美文小说网 - 经典小说 - 白天鵝之鎖(上海夫妻)在线阅读 - 第二章

第二章

    

第二章



    接下來的一周,我的部門要給客戶的電商平臺部署AI推薦系統。這項目像個巨坑,吞噬著我的精力和耐心,讓我得到一個逃避的機會。開源模型Llama和BERT需要大量調優,我們團隊卻沒幾個真正懂AI的,我自己也是問別的AI和查詢文檔硬撐。試了AWS的SageMaker,部署快是快,但總跟我們的業務邏輯差了點火候。更煩的是,模型上線後泛化能力差得離譜,測試時精准得像個神仙,一到真實場景就推薦些莫名其妙的東西。客戶留言裡充斥著吐槽:「這AI是抽彩票的吧?」

    負責銷售的王總在會上甩臉色:「林經理,這AI再沒起色,我們就違約了。」我低頭抿了口咖啡,並沒反駁。家裡的客廳冷得刺骨,穎穎走後,觸目皆是她的影子:她泡茉莉花茶的壺、攤開的半本小說、那盞她鍾愛的暖黃檯燈......每件東西都在提醒我,她不在了。我帶了換洗衣物和洗漱用品,晚上就不再回家,直接睡在辦公室的折疊床上。電話總沒有停過,屏幕上「高律師」三個字每次都讓我手抖。我猜他是催我簽離婚協議,也就索性放著不接。穎穎的影子還刻在我心底,痛得無法割捨,怎麼可能簽字?我躲著他,拖著他,心底有個聲音在念叨:她會回來的,她會回來的。

    團隊的小李歎氣:「林哥,這模型學不會買家的行為,太雜了。」

    我拍拍他肩膀,硬擠出一句:「再試試,沒過不去的坎。」

    晚上,我躺在會議室的折疊床上,腦子裡全是報錯日誌和穎穎的笑臉。手機又震了,高律師的來電,我直接關機。我只想讓時間停下來,讓穎穎重新出現在門口,笑問:「老公,夜飯做好了伐?」

    我快撐不住了,夢裡全是模型的失敗提示音,醒來一身冷汗。AWS的銷售又打來電話,信誓旦旦說再優化就能完美適配。我冷笑:「你們上次也是這麼說的。」

    掛了電話,我召集團隊開會,決定雙管齊下:繼續調優Llama,同時把SageMaker的API接口拆開,硬改到貼合我們的數據流。小李提議建個MLOps流水線,自動化測試和部署,能省點力。

    團隊開始煩躁,小張甩下鼠標:「林哥,這活兒沒頭啊!」

    我沒吭聲,默默點了份外賣,分給大家。吃飯時,我低頭扒拉著米飯,腦子裡卻閃過穎穎的樣子,她愛吃我做的糖醋排骨,每次都笑著跟我搶。可現在,我連家都不敢回,怕一開門就被回憶淹沒。高律師又打來電話,我盯著屏幕,猶豫了半分鐘,還是沒接。我在拖時間,拖著那份離婚協議,延續我對穎穎的希望。

    週五,事情有了轉機。小李在MLOps流水線裡找到個關鍵bug,修好後,Llama的推薦準確率躥了15%。我們又連夜改了SageMaker的接口,讓它終於能跟我們的業務數據無縫對接。

    週六淩晨,系統上線測試,推薦結果終於像樣了——愛買化妝品的客戶,AI推的是口紅和粉底,不再是牛頭不對馬嘴的拖鞋和水桶。我盯著屏幕,長出一口氣,感覺像從深水裡浮上來,第一次呼吸到了空氣,可那空氣又把我帶回更加殘酷的現實。

    週六晚上,大老闆請全部門慶祝,我們先去洗浴中心徹底洗了個澡,再一起聚餐。霓虹燈映在黃浦江上,桌上擺滿烤rou和紅酒,老闆舉杯:「老林,你這浦東拳王真給力!」

    大家笑起來,我卻擺手:「別提那稱號,煩!」

    老闆愣了下,沒再提,笑著讓大家多吃點。小李湊過來,低聲說:「林哥,現在網上還在刷你的視頻,說你打那個教練,是為了......」

    我苦笑,端起酒杯:「別說那些。為了咱們的AI,乾了。」

    眾人喝得正歡,我卻陷入無邊的孤寂,點開手機,屏幕上幾十個高律師的未接來電。點開了穎穎的朋友圈,映入眼簾的是她這個禮拜在廣告公司的光鮮日常:她依舊笑得那麼燦爛,依舊那麼精緻美麗,依舊和客戶勾肩搭背地拍照,慶祝項目成功。手機「叮」地一響,新郵件跳入眼簾,我心頭一緊:

    發件人:陳昊

    收件人:林澤然

    標題:蘇婉穎的墮落:她為我呻吟

    今晚,主人讓我赤裸地躺在他的床上,繩索緊緊纏繞我的手腕,勒進皮膚的觸感帶來一種詭異的平靜。只有在束縛中,我才能逃離那些如影隨形的噩夢。我的內心還在掙扎,羞恥在提醒著我,這不是我該沉淪的地方。可妮妮早已控制了一切,她的身體在燃燒,渴求主人的觸碰,渴求那根假陽具帶來狂喜。

    主人將假陽具緩緩推入我,我貪婪地吞噬著它。最初是陌生的充實感,逐漸轉為熟悉的節奏,每一次深入都像在撕開一道枷鎖。我聽見妮妮在yin蕩放肆地尖叫:「主人,妮妮好爽!再深一點!」她的聲音讓我感到陌生,仿佛另一個靈魂在我的身體裡狂歡。我的臀部不由自主地抬起,迎合著每一次抽插,陰蒂在摩擦中發熱,快感如電流一樣席捲全身。主人的手指捏住我的乳頭,輕輕揉搓,刺激得我全身戰慄,妮妮在呻吟中乞求主人加快,而我只能在羞恥中顫抖。

    陳昊控制著深度和速度。陳昊控制著深度和速度,他把我撐得很滿,每一抽動都喚醒深層脈動。我在心靈角落哭泣。我想起澤然,他曾用雙臂為我擋住世界的惡意,可現在,我卻在別的男人的身下沉淪。我知道這不對,可快感吞噬了我的反抗。主人用刺耳的言語羞辱我:「妮妮,你是我的,永遠是我的。」妮妮笑著回應,渴求被佔有,而我卻在淚水中迷失,承認自己無力逃脫。

    高潮來得很猛烈——噴射液體濺出,身體顫抖,情感釋放如歎息般溫和,又帶著爆炸的驚喜。妮妮在尖叫中感謝主人的恩賜,溫暖的放鬆籠罩我,魔鬼用全然的滿足收割了我的靈魂。我感激陳昊,他讓我暫時忘記了痛苦,忘記了愧疚,但他也讓我變成了一個自己無法面對的女人。一個在捆綁和假陽具中尋找救贖的女人。

    讀完日記,我的心沉到了深淵,老闆和同事的笑聲、酒杯叮噹的碰撞聲,盡數化作遙遠的背景音,耳畔只回蕩著她的尖叫和陳昊的嘲諷。我揣起手機,冷汗順著額頭淌下,襯衫濕透,緊貼在背上如裹著意層寒冰。桌上烤rou的香氣讓我反胃,我猛灌一口酒,想用烈焰燒盡胸口的窒息。

    飯後,同事們嚷著要再去酒吧放鬆,我木然跟著他們上了路。這間酒吧我很熟悉,LED燈牌直刺眼底,是我初遇李文娜的地方。晚風裹挾著江水的潮氣,酒吧門口卻熱氣蒸騰,酒精與香水味刺鼻,音樂震得胸口隱隱發顫。

    酒吧裡人頭攢動,氣氛熱得像開了鍋。卡座擠滿了人,檯子上堆滿了最低消費的精釀啤酒或洋酒套餐,哄鬧聲此起彼伏。幾個推銷酒的小妹子穿梭其間,身著露肩吊帶緊身黑色短裙,帶著職業的笑容,推銷雞尾酒和威士忌:「帥哥,今晚特惠,買兩瓶送果盤,玩得開心點嘛!」她們的聲音嬌滴滴,眼睛卻精明地揣度著每個人的錢包厚度。服務員也不閑著,穿梭在人群裡,推銷著「VIP包廂套餐」:「哥,包廂私密,還有小jiejie陪聊!」服務員湊到我們卡座,遞上酒單,笑得露出一排白牙:「幾位老闆,試試我們新上的龍舌蘭套餐!」

    舞池邊,氣氛組的年輕男女賣力表演,男的穿緊身T恤,肌rou線條在燈光下若隱若現,女的穿亮片吊帶裙,扭動腰肢,頭髮甩出弧度,引得周圍一陣口哨聲。幾個西裝男端著酒杯,瞄上獨自喝酒的女生,試探著搭訕;幾個打扮精緻的女人,化著煙熏妝,斜眼打量著路過的男人,笑得曖昧又挑剔。

    我倚在卡座,緊握威士忌,抬頭四處掃視,李文娜又出現在那裡,紅色吊帶裙緊裹她的曲線,裙擺開衩至大腿,露出白皙的肌膚,在微涼的夜色裡分外撩人。她斜倚著吧台,身旁是個二十多歲的俊男,身著白色襯衫,袖子隨意卷起,露出精緻的腕表,頭髮一絲不苟,貌似陸家嘴的投行新貴。他低頭與李文娜耳語,手指輕佻地劃過她的手臂,動作親昵得刺眼。

    李文娜在燈光下也瞥到了我,驚訝的眼神隨即變成挑釁與不屑。她轉頭貼近那俊男,笑得更加肆意,聲音清亮,刺穿了音樂的喧囂。她湊到他耳邊低語,手指有意無意地劃過他的肱三頭肌。帥哥笑得更浪,手順勢搭上她的肩,另一隻手端著酒杯,輕輕碰她的杯,這是挑逗的儀式。我面無表情,眼神卻不由得追隨她。

    她側頭又掃了我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好像故意要激我。她身子更貼近那帥哥,rufang蹭到他的胳膊,大腿隨著她的動作露出更多曲線。她端起酒杯,仰頭啜飲,喉嚨輕動,挑釁的眼神牢牢攫住我。我攥緊酒杯,心裡卻像被火燒,嫉妒和痛苦混著酒精,燒得我頭暈。她故意轉身,身體更加貼近那帥哥,笑聲斷續傳來。

    我猛灌一口威士忌,火線從喉嚨流到胸口,窒息感絲毫未減。她的每一個動作都像在演給我看,激我、刺我,讓我沒法忽視。同事小李湊過來,遞了根煙:「林哥,悠著點喝,別一個人喝悶酒。」

    我擺手,沒接煙,目光聚焦在遠方不知道什麼地方。她正摟著那帥哥的脖子,笑得花枝亂顫,手指在他襯衫領口劃來劃去。我的眼神冷得像冰,可心裡的火卻越燒越旺,像被她點燃的炸藥,隨時要炸開。

    不知道什麼時候,李文娜突然出現在我面前,眼神裡掩不住怒氣和受傷,她單手叉著腰,大叫:「林澤然,儂啥意思啊?坐這邊玩深沉,瞧不起我啊?」

    我慢慢抬眼看向她,心中隱隱作痛:「儂勿要吵,我沒心情。」

    她冷笑一聲,彎腰湊到我跟前,「沒心情?那儂眼珠子老盯著我做啥?心裡還想著蘇婉穎吧?伊都跟人跑了,勾搭上老男人,儂還在這兒犯賤咧!」

    我咬緊牙關,輕輕推了她一把,吼道:「儂少提伊!」

    李文娜不依不饒,突然揚手扇了我一耳光,力道雖輕,脆響卻如驚雷,卡座瞬間寂靜。同事們愣住了,小李喉嚨動了動,話又咽回去,眼神地飄向別處。周圍的客人停下交談,眼神紛紛投過來。我臉頰感受不到疼痛,怒火卻被這一巴掌扇得更旺。我瞪著她吼:「儂發啥神經啊?」

    李文娜的眼睛紅得要滴血,淚光在燈光下閃動,「林澤然,儂這個混蛋......」她猛地俯身捧起我的臉,嘴唇狠狠貼上來,舌頭探入我口中。我腦子一熱,酒精和痛苦讓我徹底失了理智,將她攬入懷中,強烈回吻。她順勢坐在我的腿上,身體緊貼著我,雙手扣在我後頸,指甲掐進皮膚,疼得我倒吸一口涼氣,卻激起了心底的躁動。

    同事們愣在當場,小李慌忙低頭抿了口酒,假裝埋首手機。幾個實習生起哄,拍桌子喊:「牛逼!」但更多人只是默默看著,有的帶著揶揄,有的透著不屑。李文娜的吻似烈酒,麻醉屏蔽了周遭的一切,只剩她唇上的溫熱與心底的隱痛。

    「我李文娜啥時候受過這種委屈?儂算啥?憑啥讓我愛上儂?」   她趴在我懷裡抽泣,聲音尖銳又脆弱:「伊都不要儂了,儂還是放不下?我願意把一切都給儂,儂還把我推開,太不公平了!我就那麼卑微嗎?」

    我啞然無言,只能摟緊她,任由穎穎的影子和她的哭聲一起撕扯著我的理智。

    她的婆娑淚眼中燃起怒火,透著挑釁:「儂曉得伐?蘇婉穎在公司天天開心得要死,跟客戶眉來眼去的唻,伊心裡哪有儂的影子?」她的聲音拔高,震顫著我的鼓膜,「儂的癡情值得嗎?為啥?憑啥?就憑以前那段感情?人是會變的!」她柔軟的身體貼著我,胸口起伏,熱氣噴在我頸側,摧毀了我最後一絲防線。我的感官被她的溫度、她的柔軟、她的氣息徹底打開,欲望像潮水般將我淹沒。

    同事們見狀,悄然散去,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卡座只剩我和李文娜。夜色漸濃,音樂轉為溫柔的舞曲,薩克斯低吟如訴,輕撫我心頭的隱痛。她拉我起身,帶我走進舞池。我們緊緊貼著,慢慢搖晃,世界仿佛只剩我們倆,燈光在她紅裙上滑過,宛如血色浪漫在夜色中流淌。她的頭靠在我胸口,低聲呢喃:「儂為啥這麼倔......我真的好喜歡儂......」

    我沒有回應,腦子裡還是穎穎的影子,但懷中的溫暖讓我暫時忘了痛苦。她的柑橘香、淚水的鹹澀、身體的柔軟,宛如一劑麻醉藥,暫時掩蓋我心底撕裂的痛。李文娜的手輕搭在我肩上,指尖隔著衣服傳來溫熱,柔軟卻有力。她的腰肢在我掌心輕晃,胸口緊貼我的胸膛,裙擺摩挲著我的腿,勾起一股電流,讓我心跳加速。

    我們貼得更近,她的胸口緊壓著我,嬌小的rufang透過薄裙擠過來,融化我心中的堅冰。低吟旋律催動著我們的心跳。她的手指滑到我後頸,輕撫我的發梢。她的眼睛迎上來,那雙眸子在迷離的光影中釋放灼熱的光芒,執著的淩厲與清亮靈魂的交織,毫無掩飾,照亮心底沉寂的角落,讓人渴望為她傾盡所有。她的每一個轉身、每一次貼近,都是她的渴望和不甘。我的手掌在她腰間收緊,她順勢貼得更近,額頭抵著我的下巴,氣息交纏,融為一體。我在光暈中低頭吻她,舌頭隨薩克斯的慵懶節奏在她嘴裡翻攪。她沉醉的悶哼在耳邊響起,似要用她的靈魂,把我從深淵拉回人間。

    她帶我回了她浦東的高層公寓,落地窗外的霓虹燈光閃爍如欲焰,撩撥著夜空。門一關,她將我推倒在灰色沙發上,紅色吊帶裙滑落腳邊,黑色絲綢內衣勾勒她嬌小的rufang。她的雀斑散落在鎖骨與胸前,皮膚白得晃眼,她的眼神燃著愛欲與恨意,「今晚你是我的。」

    酒精和痛苦讓我徹底失控,我摟著她,問:「娜娜,有沒有套子啊?」   她一愣,眼眶濕了,猛地抱緊我,「沒有,不要儂戴套子......我從來沒帶男人回家,儂是頭一個。」我的心一顫,愧疚和欲望交織,卻無法拒絕這個夜色。

    我低頭吻上她的唇,回應她的深情。她的紅唇柔軟如蜜,濕潤而熾熱,舌尖在我的口腔內舔弄,清甜的唾液如同初戀的青澀。我又將舌頭探入她的口腔,吮吸帶著柑橘香的甜膩。我脫掉她的蕾絲內褲,雙手托住她的臀部,陰莖抵住她的陰部,緩緩進入。她的陰道濕熱緊致,內壁裹緊我,吸走我的靈魂。我加深吻的力度,試圖用她的甜美淹沒心底的空虛。我在本能的驅使下深淺交替地抽插,她的臀部迎合著我的撞擊,yin液順著大腿流下,濕了沙發。我沉溺在這份靈與rou的交融中,逃避穎穎轉身離去的背影。高潮席捲,她的身體緊繃,陰道劇烈收縮,尖叫著:「我愛儂!」   我動作加速,也在她體內噴射,腦子裡全是她的香氣,我和她的身心徹底交融。

    我們癱在沙發裡,汗水混在一起喘息著,公寓裡靜得只剩窗外的風聲,在冷笑我愛的無能。

    醒來時,夜已深了。她依偎在我的胸口,壓得肋骨隱隱作痛,讓我心情更加沉重。她睜開眼,輕輕一笑,聲音軟糯:「洗個澡吧,黏糊糊的咧。」

    浴室裡,她站在水流下,水珠滑過她的rufang和腹部,雀斑在濕潤的皮膚上閃亮,蒸汽模糊了她的輪廓,勾起我壓不住的yuhuo。我抱住她,吻上她的唇,這次的吻更深,水流沖刷著我們的臉。她的呼吸急促,低聲哼唱:「然然......」我輕咬她的下唇,用熱烈的吻堵住她的聲音,蒸汽在她臉上凝成細密的水珠。

    我們走進臥室,柔和的燈光灑在白色床單上,勾勒出溫暖的光暈。她按我躺下,赤裸的身體跨上來,吻上我的胸口,舌尖滑過乳頭,激起一陣酥麻電流。她的手滑到我的陰莖,輕輕摩挲。我翻身將她壓下,吻上她的脖頸,舌頭在她耳垂輕咬,再次進入她的陰道,她的喘息綿長而深情:「我愛儂......然然,我是儂的......」她的雙腿纏上我的腰,yin液順著身體淌下,浸濕了柔軟的床單。她的rufang在我的胸口摩擦,乳頭硬得刮過我的皮膚。我的舌頭在她嘴裡狂野掠奪,引來她顫抖的呻吟,高潮再次如暴風雨般席捲而來。

    她蜷在我懷裡,臉貼著我的胸口,低聲呢喃:「林澤然,我一直在等儂......」她的聲音帶著淚意,勾起我心底的柔軟。我歎口氣,吻上她臉,舌尖在她眼角輕舐淚水,試圖用溫柔掩蓋我的愧疚。就這樣,不知過了多久,我們沉沉睡去,進入久違了的醇黑夢鄉。

    陽光從落地窗刺入,照得眼睛生疼。她赤裸的身體蜷在白色被子裡,長髮鋪散在枕頭上。激情退潮,留下滿地的狼藉和心底的愧疚。穎穎的影子又在腦子裡閃過,她的笑、她的淚、她在陳昊床上的呻吟......我悶哼一聲,試圖把這些畫面擠出去。

    她動了動,睫毛微顫,睜開眼,帶著幾分慵懶的笑:「喲,浦東拳王,醒了?」她坐起來靠在床頭,坦露出嬌小的rufang,毫不遮掩地伸了個懶腰,咯咯笑著:「看儂這眼神,昨晚還沒爽夠?」見我沒吭聲,她爬過來,赤裸的身體貼上我的胸膛,手指在我臉上劃過,輕輕撫摸淤青處:「嘖,臉還腫著咧,還疼不疼?」

    我抓住她的手,想推開,可她的唇已貼上來。她的手滑到我腰間,調皮地一握:「儂這男人,嘴上說不要,身體老實得要咧。」

    我低聲喊:「勿要鬧......」

    她笑得更媚,翻身跨坐我身上,長髮垂下,撩過我的胸口:「不鬧?那我陪儂聊聊天,咋樣?」

    她頭枕在我胸前,開始講述她的故事。她說大學畢業後不用急著工作,跑去歐美玩了一年,gap   year,巴黎的塞納河邊吃可麗餅,意大利的漁村曬太陽,美國西海岸開著租來的敞篷車兜風......她講得眉飛色舞,眼裡閃著光:「那辰光我天天跟野馬似的,自由得要死。晚上住青旅,和一堆老外聊旅行,喝得暈乎乎,差點跟個法國小哥跑了!」她頓了頓,自嘲道:「後來爹叫我正經點,我才去英國讀了個碩士。倫敦那鬼地方,貴得要死,請全班同學吃個火鍋就花了一千多鎊。那地方雨多得煩死人,可我愛那兒的小酒館,點杯蘋果酒,聽她們吹牛,忒有腔調唻。」

    她的手指在我胸口畫圈,講到在倫敦認識個搞音樂的男友,差點為他留下來,結果發現對方是個「浪子」,連電費都付不起。她咯咯地笑道:「我這人,眼光忒差,專挑不靠譜的。」

    我苦笑道:「儂這眼光,確實不咋樣。」

    她拍我一下,佯裝生氣:「喲,拳王還嫌棄我?那儂昨晚咋那麼賣力?」我們聊了一個上午,從她的冒險故事聊到我大學時和穎穎的甜蜜時光。她聽我說到穎穎,眼神柔了些,輕輕歎氣:「儂這個人,太死心眼。伊現在......哎,算了,不講了。」   她翻身下床,赤裸的身軀沐浴在陽光中:「勿要想那些,陪我出去吃頓飯,散散心,好伐?」

    門鈴響了,她取下一件絲質睡袍裹上,赤著腳跑到門口。只見她取來一個小紙袋,笑著沖我晃了晃:「毓婷。」她拆開包裝,紅著臉吞下一顆藥,嬌羞的神情讓我心頭一顫——像極了穎穎。

    她斜我一眼,笑道:「怎麼,心疼了?放心,我身體好著呢。」   她隨手扔掉藥盒,拽我到處轉,戲謔道:「來,瞧瞧我這窩,三百多平,夠氣派不?」

    她的公寓寬敞明亮,北歐風裝修簡約精緻。落地窗灑滿陽光,白色牆面配淺灰橡木地板,溫暖卻有些的孤寂。L型沙發上散落幾張羊皮,上邊還有昨晚的痕跡。旁邊的胡桃木茶几上擺著一盆多rou,綠意盎然。開放式廚房裡,白色大理石檯面折射陽光,島臺上擺著幾瓶紅酒和一隻北歐風陶罐,一種不動聲色的精緻。牆角的書架上堆滿了財經類書籍,時尚類雜誌和藝術畫冊,還有一些英文小說,封面泛黃,像被翻過無數次。客廳牆上掛著一幅極簡線條畫,或明或暗的色塊交織,像她複雜又捉摸不透的性格。

    「這是我娘十年前留下的。」   她斜倚在料理台邊,語氣淡得像在說別人的事,「她走了後,我爸跟小三結婚,我在家裡天天跟她吵,實在受不了,就搬來這兒。平時就我一個人,挺自在的唻。」她聳聳肩,笑得有點落寞:「不過有時候也冷清,晚上睡不著,就開瓶酒,對著窗外發呆。」

    我沒接話,目光掃過公寓,心底卻閃過穎穎的身影——她也愛在家裡擺弄植物,陽臺上的多rou是她最寶貝的「希望」。我搖搖頭,試圖甩開回憶。李文娜拍拍手:「行啦,勿要發愣!陪我出去吃中飯,順道逛逛街,陪儂這個拳王散散心唻!」

    她洗過澡,換了套衣服,白色寬鬆T恤塞進高腰牛仔褲,外面披了件米色針織開衫,腳踩一雙白色帆布鞋,頭髮隨意紮成低馬尾,利落的少女感。「走,一起兜圈兒去!」她開的是保時捷卡宴,笑著輕踩油門,「去新天地,吃點好吃的。」

    我們先去了新天地一家法式餐廳,店裡木質裝潢透著溫暖,落地窗外是梧桐樹的影子。她點了份法式焦糖焗蝸牛和一碗南瓜奶油湯,舉起氣泡水:「拳王,敬儂一拳KO對手!」我苦笑,喝了一口,壓不住心底的澀。

    吃完飯,她拉著我逛石板路,櫥窗裡五光十色的衣服讓她像個小女孩,拽我進一家家精品店。她試了件米色裙子,對著鏡子轉圈,問我:「好看伐?」她非要給我買了個黑皮手繩,編著銀色細鏈,親手給我戴上,說:「戴上這個,儂就是我的了!」逛到一家手工藝品店,我給她挑了個木雕小鹿:「送給儂,回去放書架上。」

    逛了兩個小時,我們在一家露天咖啡館歇腳,她點了杯卡布奇諾,我要了杯黑咖啡。她靠在籐椅上,陽光勾勒出她的側臉,講起在倫敦街頭看街頭藝人表演的趣事,笑得燦爛:「有回我瞅一個吉他手彈得忒爛,還硬要講自個兒是「下一站格萊美」,差點兒笑噴了!」我看著她,心底的沉重輕了幾分,像回到了和穎穎談戀愛時的輕鬆時光。夕陽西下,我們沿著外灘散步,江風吹得她開衫飄起,她突然停下,抱住我,低聲說:「今天忒開心,謝謝儂陪我!」

    我沒說話,她的笑像極了當年的穎穎,溫柔得讓我心動,可我看著她,腦子裡卻全是穎穎的影子,低聲說:「娜娜,謝謝儂......但我得回去了。」

    她愣了一下,帶著不舍用力抱了抱我:「行啊,想明白了再來尋我!」我親了親她的臉頰,轉身離開,江邊的風吹得我清醒了些,可心裡的空洞卻更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