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齿(微h)
唇齿(微h)
然而他自己却未曾移开视线。 他的目光越过她柔软的发顶,穿透书架层叠的缝隙—— 那身影在昏暗光线下显得精壮有力,动作间带着一种习武之人特有的发力习惯,绝非普通内侍或文官。 是谁,敢在天子禁宫内行此悖逆之事。 就在这时,隔壁的声响毫无遮掩地撞了进来——女子放浪的呻吟陡然拔高,混杂着rou体激烈碰撞的黏腻水声,和男人粗重得几乎野蛮的喘息,一声声撞击他的神经。 可他看得毫不避讳,微微眯眼仔细端详这两人,眼神却如寒潭静水,表面波澜不惊,底里冷意彻骨。 就在那人动作变换、侧身发力的一刹那,沈复瞥见他肩胛处肌rou紧绷,一道深色虎头纹身自脊线下方狰狞显露—— 禁卫军统领林家独有的标记。 沈复的瞳孔骤然收缩。 原来是他。 好大的胆子。 沈复漠然移开视线,身形微动,不着痕迹地侧转半步,以肩背彻底隔绝了她可能投向缝隙的目光。 他覆在她眼上的手终于撤开。 赵珏眼前恢复光亮,不由眯了眯眼。视线初时模糊,映出沈复近在咫尺的轮廓。昏暗光线将沈复的侧脸分割成明暗两界。一半浸入阴影,深不可测;一半被微光勾勒,清净如谪仙。 仿佛这满室yin靡混乱,都与他毫无干系。 一种近乎恶劣的冲动,蓦地在她心底窜起。 她偏要将他一同拖入这泥泞炙热的漩涡。 她忽然微仰起脸,唇似有若无擦过他绷紧的下颌。随后探出舌尖,极缓地,沿着他利落的下颌线,舔舐而过。 温热、湿软。 沈复喉结猛地一滚。 他垂下视线,看进她眼里,那里面水光潋滟,却漾着明晃晃的戏谑与挑衅。 他呼吸蓦地一沉,原本平稳的气息骤然紊乱,与她温热甜腻的呼吸交织在一起,再也分不清彼此。 两人的视线在逼仄的空气里交锋,无声,却火花四溅。 稍停,她改用齿尖,极轻地啃咬那刚被润泽过的下颌,力道控制在将痛未痛的边缘,像猫用牙齿矜持地衔住猎物,却不真正咬下。留下一个看不见却灼热的印记后,她的舌尖再次卷土重来,一遍又一遍地将那处皮肤舔舐得又湿又亮,泛起一片敏感的绯红 。 恰在此时,隔壁陡然传来一声拔高的尖叫,又黏又腻,颤得几乎断了气—— “要死了……啊、真的受不住了……你慢些……慢……啊!” 那声音骤然转为一种被顶穿般的哭吟,混合着rou体猛烈撞击的黏腻声响,“太深了……冤家……求你……别那么重……受不住了……” 与此同时,她指尖似有若无地划过他滚动的喉结,轻声低笑,尾音拖得又软又长,“怎么?听不下去了?还是……” 话音未落。 她的掌心已悄然覆上他腿间,隔着一层衣料,不轻不重地按住那早已紧绷灼热的轮廓。指尖甚至带着几分试探的意味,缓缓收力揉压,“……也想了?” 他身体骤然绷紧如铁,呼吸猛地一滞。 然而她的手指并未停下,反而变本加厉,隔着布料缓慢而坚定地上下滑动。 他终于再难抑制。 他忽然抬手,扣住她的后颈,指节陷进她散落如绸的长发里,猛地将她拉近。力道控制得微妙,既不容她再进犯一分,亦不允她后退一寸。 他猛地低头,攫取了她的唇。 那不是吻,是吞没。 她挑衅的舌尖还未来得及撤回,便被他湿热的口腔完全包裹。 他像是含住一块即将融化的冰,又狠又黏地吮吸,用舌面紧紧裹缠住她的软滑,贪婪地攫取每一分甜腻的津液。 她试图退,他便用舌尖抵着纠缠,深入她口腔的上颚,缓慢又折磨地刮过那片敏感地带,引得她一阵细微的战栗;她试图攻,他便更凶猛地回击,用齿尖不轻不重地磨蹭她的舌侧,如同惩罚,逼得她呼吸彻底紊乱。 空气被疯狂掠夺,呼吸被彻底绞碎。只剩下两人唇舌交缠间湿濡而激烈的啧啧水声与隔壁愈演愈烈的呻吟撞击声混杂在一起,糜烂又疯狂。 他吻得她几乎缺氧,头脑昏沉,身体却不由自主地发软、发热。所有感官都无限放大,只剩下唇上灼热的压力,舌间纠缠的力度,以及耳边他自己越来越重的喘息,和隔壁那一声高过一声的、放浪形骸的哭叫—— 他的吻骤然撤离,银丝断裂在灼热的空气里,牵扯出暖昧的痕迹。 她双眸半睁,眼中水光潋滟,漾着一层迷离的雾气,眼尾染着一抹薄红,似醉非醉地勾人心魄。那眼神软得像是能淌出水来,湿漉漉地望向他,带着几分涣散,几分失神,却又无意识地流泻出缠绵的诱惑,仿佛无声的邀请。 她美得惊心,也艳得蚀骨。 他用尽全部理智克制住再度俯身攫取那两片红唇的冲动——隔壁的动静未歇,他绝不能在此地失控。 两人便在昏暗狭窄的书架间隙里僵持着,被迫聆听着另一侧愈演愈烈的声响。那动静毫无遮掩,撞击声、哭吟声、狎昵的低语声,混杂着木质结构的轻微摇晃。 持续了许久,许久,许久。 最终,在一阵几乎破音的哭吟和一声压抑的低吼之后,一切猛地归于寂静。只余下几声餍足般的、断断续续的喘息与呜咽。又过了片刻,窸窣的衣物摩擦声响起,伴随着一声娇慵无力的轻哼和男子低哑的调笑。脚步声略显虚浮地移动,门轴发出轻微的“吱呀”一声,开了又合。 沉重的门扇彻底隔绝了内外。 狭小的空间内,方才那令人面红耳赤的声响骤然抽离,只剩下彼此尚未平息的呼吸声,显得格外清晰。 沈复周身的气息微沉,不动声色地向后退了半步,欲拉开这过于危险的距离。 她岂容他这般轻易离去? 方才那场活春宫早在她心底撩起一把暗火,烧得她肌骨酥痒、心神摇曳。 眼波流转间,她手臂已如柔蔓般缠上他的腰身。指尖隔着一层杭绸衣料,若有似无地描摹着他紧实背肌的轮廓,每一分力度都藏着缱绻的试探。 沈复身形几不可察地一顿,垂眸看她,目光幽邃难辨。 赵珏仰起脸,玉耳坠亦随之轻轻擦过他下颌,“方才那般不管不顾地吻过来,”她故意将尾音拖得又软又长,像蜜丝缠绕,指尖则顺着他的脊柱缓缓下滑,带着明目张胆的引诱,“如今倒想抽身了?”指尖顺着他的脊柱缓缓下滑,带着不容错辨的引诱,“明明都很硬了。” 他眼底似敛着千尺幽潭,静邃之下仿佛有暗流汹涌。喉结滚动了一下,出口的嗓音比平日更低沉沙哑:“殿下,此处并非合适之地,此时亦非合适之时。臣等会还需返回中书省处理公务。” 赵珏轻笑,有时候这人就是迂腐得可爱,“不会耽误你太久。” 她非但不退,反而将柔软的身躯更紧地贴上去,宛若藤蔓缠绕乔木。 guntang的吐息钻进他的耳廓,带着甜腻的湿意,她捉住他那只原本欲推开她的手,力道不容拒绝,牵引着,硬生生按向自己腿心。 隔着层层衣料,他掌心仍能清晰感受到那处的灼热温度与湿意,“感觉到了吗?”她喉间溢出一声极轻的喟叹,像是被他的指尖烫到,又像是渴望更多,气音颤巍巍的,裹着赤裸裸的欲念,“…都是你撩拨的…湿透了。” 沈复向后微仰,却反被她逼得退后半步,脊背径直撞上身后的紫檀书柜。掌心抵住隔板之际,楠木发出一声低沉的闷响。 紧接着,“哐当”一声——书架轻晃,顶上几卷闲置的画轴应声滚落。其中一卷直坠而下,啪地跌在两人脚边,轴身顺势展开一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