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我攻略 05
自我攻略 05
Scene Card 09「樱花落下的午后」 假日的目黑川，两岸的樱花盛放。淡粉色的花瓣随风飘散，河面被映成一条流动的霞光。旅客络绎不绝，笑声、快门声此起彼伏，春日的空气里弥漫著甜美的气息。 你原本想与真贺田一起来，但因为他要准备弓道比赛而婉拒了邀约。于是只好一人前来。手中握著纸杯饮料，你沿著河畔慢慢走，目光追随著花瓣的跌落。 然而，这份静谧并没有维持太久。 几个醉意未消的男人拦在路旁，言语带著轻佻。他们大笑著，伸手试图将你拉近。 “不用了。”你冷冷拒绝，他们却不死心的伸出手来想拉住你。 心底涌起一丝不安，正要后退之际，一道身影忽然挡在你面前。 久世。 他单手插兜，眼神轻蔑，显然是在维护你：“她说不用了，听不懂吗？” 那一瞬间，他的背影将你完全护住。醉汉们互相推搡著，终于悻悻离去。 风卷起樱花雨，落在他肩头与发间。他回过头来，眼尾尚留著刚才的凌厉，却因光影而柔和下来。 “吓到了？”他问，语气淡淡的。 你摇头，却在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 两人并肩走在河岸边，花瓣落在水面上，像一层层轻轻的絮。久世把手举到额前，挡住迎面吹来的花雨，随口道： “要不要顺便去别的地方走走？” 你一愣，看著他随性的模样，竟也点了头。 * 街角的游戏中心人声鼎沸。霓虹闪烁，与方才的樱花景象形成强烈反差。久世似乎毫不在意，直接拉开拍贴机的帘子，侧头朝你示意。 “进来啊。” 你被他的动作牵引，心口怦然。小小的空间里，你们并肩而坐，屏幕倒数的数字亮起。 “笑一个吧。”他提高声音，语气带著难得的轻快。 快门闪光时，你忍不住抿唇笑出声。他也在旁边挑眉，神情半真半假地摆出不耐。 最终，纸片自机器滑出。画面上，你笑得清亮，而他虽然故作冷淡，眼尾却藏著抑不住的笑意。 你们从拍贴机走出来，外头的夜色已经降临。街灯洒下，风里还夹著淡淡的花香。 久世把拍贴纸随手递给你，语气轻描淡写：“留著吧。” 那一瞬间，你忽然觉得，这场春日的偶遇，会在心底停留得比樱花更久。 · Scene Card 10「晃动的车厢里」 夜幕渐渐降临。公车慢悠悠地驶过街道，车窗外的樱花树被灯光映照成一片朦胧的粉色。 你坐在久世身旁，手里的车票滑落到膝头，眼皮越来越沉。还想著要与他随意聊几句，却在车子平稳的晃动里，不知不觉地沉入梦里。 头开始一点一点，像是小船在波浪上摇晃。 久世偏过头，正好对上你安静的侧脸。呼吸平稳，睫毛轻颤。他愣了愣，随即调了调姿势，把肩膀自然地靠向你一点。 你的额发轻轻触到他肩头，呼出的气息温热而规律。他强作镇定，掏出手机，假装随意滑动。 可心跳却怎么也静不下来。 “……糟糕。”他低声喃喃，掌心下意识覆在胸口。鼓动得过于清晰，像要将这份悸动昭告于世。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还没来得及细想，手机忽然震动起来。是母亲的来电。 【你怎么还没回家？又跑去哪里了？】 电话那头的质问声带著不耐。久世挑眉，不耐地「啧」了一声，没有多作解释，乾脆利落地挂断。 车厢里重归宁静，只剩下引擎的低鸣。 你像是被某种声音惊醒，眼皮颤动，迷迷糊糊地睁眼。 “啊……抱歉，不小心睡著了。”你的声音还带著困意。 久世转过脸，眼神不自觉地柔和下来，嘴角只是轻轻上扬：“……别在意。” 公车在站牌前停下，你站起身，背包带落在肩头，抬手与他道别。 “再见，路上小心。” 你下了车，走向路灯下的影子拖的很长。 久世留在车内，坐在靠窗的位置。眼前的画面，忽然让他心底一动。 路灯映照下，你回身向他挥手。夜色把你衬得像是柔光里的一抹剪影。 他几乎没有思考，鬼使神差般举起手机，按下快门。 画面里，你笑著，眼神带著一点倦意却依旧清澈。 久世盯著萤幕上的影像，耳边仍回荡著自己紊乱的心跳。 · Scene Card 11「关上门以后的静寂」 玄关的灯光冷白。 久世换下鞋，走进客厅，母亲端坐在沙发上。姿态端庄，眼神却带著压抑的不悦。 “你已经高三了，应该把心思放在读书上。那些乱七八糟的事，不要再碰了。” 她的语气冷硬，不容反驳。视线滑过他的金发与耳上的金属饰品，像是逐一点名的罪状。 久世懒洋洋地靠在墙边，嘴角带著惯常的弧度。 “嗯。” 既不辩解，也不承认。只是随口的应声，淡到几乎听不出情绪。 餐桌那头，兄长正低著头滑手机。听见母亲的话，他抬眼望了过来，神情平淡，像是隔岸观火。 “你也多关照一下久世。”母亲转向兄长，语气里带著期许。 “好，好。”兄长敷衍地点头，随即合上手机，语气轻快却带著不容拒绝的断句：“先去洗澡吧，等等我来帮你看作业。” * 水声过后，房间的门被推开。 兄长毫不客气地占据了床铺，仰躺著看影片。萤幕的光忽明忽暗，映照在他漠然的脸上。 “你啊，最好趁早想清楚以后要做什么。”声音带著居高临下的平静，却压得人胸口发闷。 久世站在房间中央，手里还攥著毛巾。眼神飘忽，没有回应。 墙上挂著的校服在灯光下显得刺眼，象征著「正轨」与「期望」。而房间里另一半，堆著的是随性散落的饰品与游戏杂物，混乱得像两个世界。 兄长的声音继续响著，语气淡漠却字字切中要害。 “别忘了，你不是普通人家孩子。这里的一切资源，不允许你随便浪费。” 久世没有作声，只是抬手揉了揉湿漉漉的发尾。动作看似散漫，却将眼底的情绪彻底掩去。 窗外的夜色压低。城市的灯光从缝隙渗进来，投下斑驳影子。 母亲的叮嘱、兄长的话语，在耳边交叠成一片无法忽视的杂音。 久世倒在书桌椅背上，仰头闭眼。呼吸间，是一种苦涩却习以为常的平淡。 他知道，这就是「久世家」的日常。 · 【剧情碎片掉落?久世④】 小时候，母亲并不是这样的。 她曾经会在晚餐后摸著久世的头，语气轻轻，问著他在学校的点点滴滴。 可是在父亲过世、她接手制药厂之后，一切都变了。 责任压在她肩上，她的眼神逐渐锋利起来，语调里多了不容质疑的重量。 “你要像哥哥一样。” “不能让人失望。” 他知道她是不得不这样。 可偏偏，久世这种吃软不吃硬的性格，最受不了这样的逼迫。 于是他把头发染成金色，让它在阳光下闪得刺眼。 在耳朵、手指加上金属饰品，让每一次叮当声都像是一种挑衅。 镜子里的自己，看似冷漠疏远，其实只是想证明，他还有选择的余地。 母亲或许永远不会懂。 可在那一刻，他只想抓住一点属于自己的自由，即使它浅薄、即使它孤独。 · 【掉落物?拍贴合照】 拍贴机吐出的一张照片，被他随手折成两半。 一半递到你掌心，另一半留在自己指尖。 久世垂眼看了片刻，嘴角勾起一个若有若无的弧度。 他没有把照片随便塞进口袋，而是翻开书桌上的一本小说《大地之歌》。 书页轻轻分开，他将那小小的合照夹入其中，像是不动声色地把一段心事藏进最喜欢的篇章。 从此以后，每当翻阅到那一页，眼前的文字与照片重叠，房间里也仿佛多了一份难以言说的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