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 海妖 (微H)
08 海妖 (微H)
裴應洗完手回來,看見姜寶韞依然包著被子,在床上左三圈右三圈滾著玩,鵝黃裙子被隨手丟在床頭櫃的角落。 他笑著走過去,她剛好滾到身前被他接個滿懷。 「裴應!」她明顯亢奮的有點過頭。 「怎麼啦。」 「你的被子好香!」 「我每個禮拜都洗被子和床單,這樣很難是臭的。」他實事求是吐槽她,把她摟在胸前,稍微撥開蓋住肩頸的被子,「meimei,現在換你解決了。」 姜寶韞洩氣皮球似的忽然就蔫了,「我以為你會忘記這回事呢。」 「為什麼你希望我忘記這回事?」 「我不會,我不知道。」姜寶韞咕噥著。 裴應沒說話,蹭了下她的臉。 「你不勸我的嗎。」姜寶韞看他一眼,說出的話聽起來甚至不太像個問句。 「你最討厭有人勸你了。」裴應繼續摩挲她的臉,「最煩有人明明什麼都還不懂就硬要你順著他的心意走了,對不對?」 「說對了。還有,你明明就想勸我。」姜寶韞轉過去親他一口,「但你偏不要說,你陰險。」 「嗯,我陰險。」裴應把她摟緊些,安靜等著。 「我試試看吧。」姜寶韞沉默一會終於說。 裴應稍微鬆開懷抱讓她動一動,姜寶韞坐到了他腿上,他隔著棉被繼續展開雙臂環住她。 「眼睛閉起來,別看我。」她有些蠻橫道,裴應乖乖照做。 姜寶韞剛剛趁著他去洗手,早就把被折騰得不像樣的衣物都脫了,在棉被底下是一絲不掛。她把棉被披在肩上,顫抖著分開兩片陰唇,裏頭包著的溫暖水液瞬間浸濕了裴應的褲子。 她把褲管捲上去,露出裴應線條優雅的大腿,然後充血腫脹的腿心貼了上去,輕輕搖晃著。 姜寶韞沉默著磨蹭了三四分鐘,覺得微微的酥麻快感已經差不多了就準備起身。 閉著眼睛也聽不見她聲音,只感覺有水順著大腿向下流的裴應忍不住問,「meimei,你……這樣就好了?」 「對,我覺得好了。」 「我以為不管男女多少都會用上手?」 「我試過幾次,但是好沒意思。就算把手指放進去也沒什麼感覺,就懶得弄了。」 裴應朝她伸出一隻手掌,姜寶韞有點疑惑的也伸出一隻手搭了上去,他細細的摸了一圈,拎著她柔若無骨的手指到有點疑惑的問,「這個……其實是尺寸問題吧?」 姜寶韞看著裴應明顯比她大幾號的手,抓過來端詳,他的手指修長勻稱,透著白玉的質地。 「啊,你是打算毛遂自薦的意思吧?」她問。 「……這個,就試試嘛。」 「也好,反正沒什麼損失。」 她捏著他的手比劃了一下,最後背對著裴應窩進他懷裡,光裸的背貼著他胸膛,兩條腿張開溝著他的膝蓋。裴應還是閉著眼,摸索著給她理理被子。 姜寶韞拉著他手,往自己的腿心探去。 裴應閉著眼,只感覺黑暗中觸到了一片濕黏的地方,然後第一個指節被塞進了窄小溫暖的甬道,他有點不安的問,「我……能動嗎?」 「等等,讓我放到底試試。」 姜寶韞聽起來十分冷靜,推著他的食指繼續往前,最後盡根沒入。裴應覺得十分奇異,溫暖液體浸濕他的手掌,甬道上無數裂開的小嘴推擠著吸吮著手指。 她扣著他的手腕抽出來一些又推進去,來來回回四五遍,裴應知道她在模仿性行為中的活塞運動,溫順的任她隨便擺布。 「你的手的確尺寸比我的大,所以被填滿的感覺更明顯。」姜寶韞停下動作偏過頭對裴應說,「我也覺得這樣比之前自己來還有趣,但是理由應該是我現在沒穿衣服還貼在你的腹肌上,這是心理上的興奮,生理上倒還好。」 「你在給我評考績嗎?」裴應圈著姜寶韞細細的腰拉近自己一些,下巴靠在她頭頂上,「也太公正客觀了吧。」 「但是我誇你了。」姜寶韞知道他在和自己鬧,故作無辜。 裴應輕輕咬了一下她的耳殼,「換我試試好不好?」 「好啊。」姜寶韞對他答應的很爽快,靠在他胸上不動了。 「我知道你害羞,但是……我能不能看看你的臉?」 「不行,我不要。」 「那你和我聊聊天,我想聽你說話。」裴應退而求其次。 「哦,這是拿聲音當保險的策略對吧?」姜寶韞在熟人面前本來就話多,從善如流開始滔滔不絕,「我記得小時候我爸也愛這樣,他要單獨帶我出門,又怕上廁所的時候小孩走丟,他就讓我在廁所外面大聲報數給他聽,好丟臉啊,但是停下來他又會馬上跑出來……哎,你要放兩根手指進去就慢一點,好脹啊。」 「痛嗎?」裴應讓她說話的確是想聽聽狀態如何,姜寶韞嘟囔著不會,裴應用臉頰磨了磨她頭頂,繼續摸索著。 「……喔,跟你說,後來因為我拒絕跟他單獨出門,所以他都會帶哥一起去,結果有次姜寶旬帶著我溜去打了兩個小時的遊戲。」 「旬哥的確就是這種人呢,但是他也不會把弟弟meimei弄丟吧。」裴應說著,併攏食指和中指繼續往花徑裡探,溫熱的甬道一邊吐出水液一面收縮著。 「是不會,應該說他作為我們生活裡面最大的麻煩,十分有效的嚇阻了其他麻煩。」姜寶韞吐槽親哥姜寶旬。 「那旬哥要是知道我們的事會怎麼樣呢?」 「不知道,他結婚之後還是很愛看戲,但是好像沒有再跟我碎碎念什麼『男人都是下等動物』之類的話了,可能是雷聲大……啊……」裴應對著內壁輕輕揉按,按到一個稍微陷進去的凹點時她忽然蜷縮起來,麻癢爬上四肢百骸。 「怎麼了?」裴應也聽出大概不是痛的,在附近又摸索了一下。 再一次被壓了下敏感點的姜寶韞汁液橫流,水在裴應掌心已經積成一灘,她緊咬著下唇不讓自己呻吟出聲。 「meimei,你跟我說說話。」裴應聽不見她的聲音有些焦急。 「……嗯……我不……你再進去……進去點……」姜寶韞直接扣著他的手繼續往裡面擠,然後又沉默下來,只是輕輕喘息。一波高過一波的浪潮拍打著,她感覺下一秒就要溺亡。 「meimei?」裴應還在等著。 「……動一動,好不好……」她聲音和人都軟得簡直要化成一灘水。 「好吧,但是我還是要知道你怎麼了。」一直闔著眼的裴應把她攏一攏聚在懷裡繼續動作,「你還是得說點話。」 「我……想不到……我不……嗯……」 「那你唱唱歌好不好?」裴應心也軟的一塌糊塗,柔聲哄她,「唱……唱〈西風的話〉好不好?」 「……想……想不起來……歌詞……」 「去年—我—回—來—,你—們—剛穿新棉袍—」裴應貼在她耳畔低低唱。 「去—去年……嗯……回—來……,你—們—剛……剛穿—棉袍—」姜寶韞帶著哭腔跟著唱,音準飄得不行。 兩人就這麼斷斷續續唱著,低沉醇厚的男子嗓音和清脆婉轉卻破碎不成章句的女子嗓音交纏在一起,冷白的銀色月光聽見都溫柔了些許,斜斜照在兩人交疊的身體上。 裴應一隻手牢牢扣住她的腰,另一隻手被含在她體內,溫柔的抽動著。姜寶韞斜倚在他身上,渙散美目半睜半閉,一手被裴應抓著十指緊扣,另一手抱著他屈起的腿,大腿上有三四道醒目的抓痕,她兩條漂亮的腿被他分開壓在小腿底下。蓋住兩人的鼠灰色被子已經被扔到一邊,手指和私處交合的地方濕了一大片床單。 「花—少—不愁沒有—顏—色—,我—把—樹葉都—染—紅—」姜寶韞慢慢回過神時,裴應嘴唇幾乎貼在她耳邊,柔聲唱完最後一句。 「你……唱歌真好聽。」姜寶韞遲疑了下,最後只能這樣誇他。她把裴應的手輕輕拉出來,抓過衛生紙擦乾淨水漬。 「你唱歌也好聽的,就是音準不太好,而且容易忘詞。」裴應還是閉著眼,笑著誇她。 「那是你趁人之危!」姜寶韞拉過他的手腕咬一口,「我平常音準很好!記憶力也很好!」 「是是是,都是我的錯——」其實真的好聽,其實我真的喜歡,最好你只唱給我聽。裴應在心裡想著,她的歌聲像海上妖女惑人心神。 但是他不敢說。 姜寶韞下了床穿好衣服才讓裴應睜開眼,他對那衣服現在的評價是不如不穿。 當然那件黃色直筒裙的料子還是好的,可是特別輕薄,姜寶韞剛剛又流了層薄汗,鵝黃色紗裙緊緊咬著她的皮膚不放,胸貼也剛剛被裴應揉成一球了,兩團嫩乳的尖端好似雪山上黃杜鵑的紅花蕊,搖晃著像在引誘誰。剛剛被兩人扯開的裙襬高衩裂到接近臀側,動作稍大一些就要走光。 他身下的性器又硬了些,但他剛剛就有意不讓姜寶韞發現,於是趕緊起身裝忙。他看見她撿起原本外面罩著的針織外套穿上,但是並不怎麼管用。 裴應只好去找了件自己的西裝外套給她。 她本來就生的豔麗,穿著過大的黑西裝外套倒是有幾分冷冽意思。上半身的曲線是一點不顯了,兩人又把底下還露出來的開衩線頭修剪平整,裴應才終於能送她回家。 「你下次帶點衣服過來放在我這裡吧,我還有兩個空衣櫃,你放點衣服比較方便。」裴應終於說出了一直想提的要求。 「太好了,我上禮拜和笙笙出去買了好多衣服,這兩天覺得我缺衣櫃呢。」 接著,打扮的像姜總和她的菁英秘書裴先生的兩個人,在午夜時分終於踏上了姜寶韞的回家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