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 船長 (微H)
07 船長 (微H)
姜寶韞和裴應假裝情侶將近一個月,每天晚上去裴應家cos沙發上的怠惰馬鈴薯,體驗極佳。除了裴應的閨房是禁地以外,她在他家的書房、客房、廳堂、起居室甚至儲藏室都混得如魚得水。 住同一棟大樓的兩個哥哥已經察覺到她的異常,有時會拿著這事或調侃或逼問,她覺得和裴應的生子計畫在假交往這塊進度十分喜人,決定再拖幾個星期就告訴他們。 然而還是有個不穩定因素讓姜寶韞大惑不解。 之前他們接吻了。接吻後姜小姐破罐破摔,有時候在裴應家心情好就把他牽過來啃兩口,要是親的興致高昂了就纏著不放,裴先生沒有表示絲毫抗拒之意,每次都乖乖地從了她。 可是,問題在於裴先生每次被纏住大約十分鐘左右——姜小姐對這個時距的準確性無法保證,因為她每次量測的時候都不大清醒——就會變得一點也不像平常的裴先生。他會箝著姜寶韞的手,壓住她的腰,有時甚至連她的腳擺在哪都要管,雖然語氣還是很溫柔,有時候甚至帶著一點哭腔,但是她很明白裴應平時根本不這樣。 接著,再經過十到十五分鐘——姜小姐無法拍胸脯保證這個時距是正確的,理由是她有點缺氧——裴先生就會逃走。不管她怎麼抱怨或撒嬌,裴應都會抽身離去,跑到屋子裡姜寶韞唯一不接近的角落,也就是他的主臥裡面。 再好一陣子之後,正常的裴應就會走出來,繼續沒事人一樣該幹嘛幹嘛了。 姜寶韞無法理解裴應如此反常的行為,苦惱到每天夜裡都多失眠半小時。 最後,她冒著走漏風聲的危險去問了自己的好姊妹,日日流連花叢樂不思蜀的許如笙。 許如笙聽完之後對姜寶韞十分恨鐵不成鋼。 「寶貝,做為大觸你的敏感性還是太差了吧?」 「啊?跟工作有什麼關係?」姜寶韞困惑道,「你是說我應該要抓住機會扒他的衣服來觀察人體結構嗎?我感覺不大合適啊……」 許如笙對她翻白眼,在手機螢幕上點了幾下塞給她看。 螢幕上有篇貼文,一張正在滴水的綠色蘆薈照片,配文只有一句話:「和初戀女友出門的男生」 姜寶韞翻完下面的百來則留言,不可置信的看向許如笙,「所以他這是……興奮了?」 「寶貝你要相信我,絕對是這樣。」許如笙甩甩頭髮,十分自信道。 「可是他不是這種人啊……他不會,他真的沒有對我怎樣過……」 「你說不定搞到好男人了。」許如笙吸乾最後一口奶茶拍板定案,拉起姜寶韞的手,「好啦,我們去逛街,你高興的話可以買幾件他會喜歡的新衣服。」 姜寶韞最後買了許多新衣服,她回到家之後深深反思自己是不是有點高興過頭了。 最後她決定放棄思考,反正每天都得去裴應家,每天換一件總會穿完的。 ** 裴應感覺姜寶韞這兩天跟他回家時穿的有點過於可愛了,跟著可愛程度同步增加的卻是冷淡程度。 她在他面前一向很放鬆,在沙發上地板上是躺著趴著倒掛著什麼姿勢樣樣都來。但是這兩天姜小姐就是穿著粉嫩的小洋裝端坐在椅子上,腿都不抬起來盤著了,像個漂亮端莊的人偶。 並且姜小姐這兩天也不親他了。他們第一次接吻之後,原本她會沒事就拉裴先生過去啃,親他的手指、額頭、臉頰或脖頸,然後被裴先生勾著帶著和他唇舌交纏。這兩天他被啃的次數陡降至0。 裴應第一次意識到,在姜寶韞不主動的時候自己如此無能為力。他嘗試著哄她或對她撒嬌,她四平八穩的接住了,不多不少,還用一種若有所思中混著憐憫的眼神看他。 裴應不喜歡這樣,但是清楚自己除了等待沒有其他辦法。 今天晚上,姜寶韞穿著鵝黃色的直筒裙和一件針織小外套端坐在沙發上看書,旁邊擺著她的素描本。 裴應從書房裡出來,端著水杯繞一圈,拿了個根本用不上的隨身碟又回去了。 但他沒想到,姜寶韞跟在他後頭進了書房,抱著素描本問他有沒有空。 自然是有空的,裴應問她是不是想去哪裡。 姜寶韞搖頭,把素描本翻開擺在他面前道,「我最近畫了教育繪本,幫我看看吧。」 裴應看著第一面,是她常用的Q版人物畫法,兩個小人和旋轉木馬,配一行秀氣的字「大林和小黃去遊樂園約會,今天天氣很好,陽光金黃,草地翠綠」。 翻過幾面,兩個小人在摩天輪裡抱上了,配文「他們接吻了,兩個人心情都很好。但是大林有點不舒服,他感覺又熱又脹,小黃有點不知所措,因為大林不讓他亂動,並且他和大林有一樣的感覺。」裴應拿過一旁的水杯抿了一口,心底生出不祥的預感。 再翻一面畫風陡變,寫實得讓裴應心驚膽戰,內容更加驚世駭俗。是兩根挺立的陰莖,大小、角度和細節各不相同,共通點是詳盡的像醫學解剖圖,但是又比解剖圖看上去更有力量,每片水澤都看上去都是誘惑,每根暴起的青筋都強烈暗示著。旁邊配了一行特別淡的字「這是小大林和小小黃」。 裴先生也感覺自己不對勁了—用姜小姐的教育詞彙來說,他又熱又脹。他看了姜寶韞一眼,她背對著他在翻漫畫櫃。 弄不懂自己到底是震撼還是興奮的裴應,伸出顫抖的手繼續翻下一頁,但實在沒什麼心思好好欣賞,畢竟腦袋供血不太充分。總之姜寶韞的教育繪本中,主角大林和小黃的結論是「壓抑過久會導致心理與生理疾病,健康的慾望應該得到健康的紓解,這樣對二人的關係有所幫助,也有助於提升彼此的信任感」。 他闔上素描本,轉向在一旁的搖椅上兩腳晃啊晃的姜寶韞。 「meimei……你畫的挺好,教育寓意也很不錯。」裴應的聲音還有點顫抖。 「是吧?」姜寶韞感覺自己臉頰發燙,還是強撐著說下去,「一般有教育意義的道理,也是所有人都應該遵行的道理對吧?所以說,即使我們把大林和小黃換成……換成大裴和小姜,同樣的結論也會成立。」 「……還是不大一樣,他們有兩根陰莖,我們總共就一根。」裴應吹毛求疵。 「跟性別沒有關係!」姜寶韞抱怨,「我只是比較愛畫BL!」 「好了,我知道你在說什麼。」裴應繞過桌子走到她面前蹲下了,抬頭深深望著她,「你想清楚了?那你告訴我,要做到什麼程度。」 姜寶韞慎重的點點頭,視線往下滑到他被撐起一大片的運動短褲,再轉回去看著裴應的眼睛道,「手。」 「手。」裴應複述一遍,站起來抱著她往臥室走去。姜寶韞難得安分窩在他懷裡,手臂環著他的脖子,柔軟胸脯抵在他臉頰上。 ** 兩人坐在深灰色大床的邊緣,裴應吻她,以要把靈魂抽乾似的凶狠方式。 然後他讓姜寶韞正面對著坐在他腿上,她的直筒裙有點礙事,稍微一扯輕薄的衣料就開成了高衩。兩人都不介意,繼續交纏在一起。 裴應開始吮她的鎖骨,拉開針織小外套,底下的細肩帶鬆垮垮的搭在皮膚上,他低聲問,「這樣穿……不冷嗎?」 「很熱……」姜寶韞很乾脆的扯掉外套往後一扔,兩條纖長的手臂從他衣服下擺爬進去,裴應舉高手讓她順利拉掉自己的衣服。 裴應皮膚白中帶青,如玉的質地,皮下影影綽綽露出肌rou的紋理,姜寶韞忍不住出口讚嘆,「你真好看……下次讓我畫畫看怎麼樣?」 「把我當畫畫素材,你去跟紙片過好啦……」裴應洩憤似地咬她肩膀,亂無章法扯著脆弱的肩帶。 「別啊……斷了怎麼辦……」她嬌聲抱怨,自己靈活的把兩條手臂從肩帶裡抽出來,鵝黃色的紗輕輕軟軟落在腰上,裴應跟著揭開膚色的胸貼扔掉,大手落在她的胸上,恰好一掌握住,軟得讓人耽溺。 裴應對她的胸很感興趣,一面揉著一面低頭去咬。姜寶韞癢得直笑,又因為舒服而黏黏糊糊呻吟著,手勾著裴應後頸去摸他汗濕的背。 「啊……」裴應忽然低低地飽含情慾地喘了一聲,姜寶韞下意識把他按進懷裡。 「你怎麼啦?」 「我疼……」裴應動了一下腰,勃發的慾望靠在她小腹上。 「哦……那我幫你……你坐進去點,我摸不著……」姜寶韞一隻手向下探去。 「不要。」裴應往後坐了一些,拒絕的斬釘截鐵。 姜寶韞捧起他的臉。裴應臉頰發燙、眼圈發紅,漂亮的秋水目中似有淚光。 「你別看我……別看……我自己可以的……待在這裡就好……」裴應語氣近乎哀求。 「好吧。」姜寶韞親親他臉頰,安靜的將頭伏在他肩膀上,給他空出了一點位置。 裴應一手攬著她的腰,一手解下褲頭,握住脹大的慾望動作起來。 姜寶韞坐在他腿上,感覺整張大床隨他的taonong上下顛簸著,像暴風雨中隻帆小船正乘風破浪。她一下下順著裴應細密的黑髮,悄聲叫他,「船長啊……」 「什麼……你……怎麼……」裴應茫然且急切,句子在喘息中斷裂。 姜寶韞轉過臉親他耳殼,一手向上揉揉他的髮旋,「沒事的,我想到和你有關的故事了……你是我們的船長……繼續吧,別擔心……別擔心。」 裴應喘息著,節奏愈來愈快,姜寶韞心跳也隨之加速。最後緊鑼密鼓的上下晃動幾乎讓她也害怕起來,緊緊圈著裴應的脖子屏住呼吸。她咬緊下唇不吭聲,直覺告訴她要是這次嚇著了,裴應就再也不會讓她看見任何慾望。 不知過了多久,一股暖流噴薄而出,濺在姜寶韞的前胸和上腹,身下的裴應也短暫空白了幾秒,只剩下床墊微微的餘震。 姜寶韞再一次用掌心去貼他的後頸,「怎麼……你好了嗎……」 「嗯。」裴應還在輕喘,「對不起,我幫你擦掉……」 姜寶韞聞言就要起身,裴應眼疾手快把她按回去。「還沒……你先別看。」 「小氣鬼,讓我看看又不會少塊rou。」姜寶韞撥著他後頸的碎髮軟軟抱怨道。「還有你不准道歉,我們剛剛才說好的,又沒人強迫我。」 「嗯。」裴應抓過衛生紙小心擦拭自己剛剛射出的白色濃液,慾望消失殆盡,心情如月光朗朗照在無垠草原,他看著姜寶韞白皙細嫩的雙乳和盈盈一握的腰肢,心裡只有純粹的喜愛和聖潔之感。 但裴應也沒忘記這是兩個人的親密行為,應該要禮尚往來才對,萬幸她似乎對他的身體很滿意。擦拭乾淨之後,他也親親她的長髮,「meimei,換你了。」 「……換我?」姜寶韞頗為意外,她對自己的慾望向來不熟悉,壓根沒想到裴應會這麼說。 「你等等,我去洗手。」裴應把她抱起來放在床上,此刻才意識到她原本精緻的鵝黃直筒紗裙被兩人蹂躪成什麼樣子,側邊縫線開了不說,上身的部分被她掙脫,鬆鬆的掛在腰側皺成可憐兮兮的一團。 他有點歉疚,抓起旁邊的鼠灰色被子裹住她。 「我又不冷。」姜寶韞被包成蠶繭,不滿地扭動著。 「會著涼的……你別亂動,我很快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