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境之一 · 石縫】試閱

    光線慢慢退去，花香與柔軟的綠葉一瞬間消散無蹤。

    夢境像被誰撕裂，露出冰冷粗糙的石壁。

    現實的卡維呼吸瞬間停住，像被壓得動彈不得；艾爾海森則綠瞳一縮，喉頭滾動，卻死死咬住不發一言。

    卡維腳下的花草在瞬間枯萎，連同那溫暖的陽光一同崩裂。取而代之的，是須彌荒涼遺跡裡，那條只容一人通過的窄縫。

    他們就這樣被硬生生拖進夢境，像幽靈般站在一旁，看著場景以近乎殘酷的方式展開。

    ——

    夢裡，卡維正被迫面朝著石壁，淺金色的長髮散落肩側，呼吸急促，指尖死死摳住縫隙。

    身後的艾爾海森冷沉無言，卻帶著不容拒絕的力量，動作強硬而決斷。紅白的布料在石壁間垂落，卡在膝後，讓那雙修長筆直的腿與白皙的臀部全都暴露在夜色裡。

    卡維因突如其來的裸露而全身一震，細腰緊繃收縮，羞恥得快要無法呼吸。

    「……原來，須彌的大書記官也這麼不正經啊……」

    現實裡的他臉紅得發燙，呼吸急促，卻還是忍不住用顫抖的聲音低聲挖苦。

    「那時候看我卡在這裡……竟然就想──」

    話音在喉嚨裡斷掉。

    因為夢境正赤裸地揭穿，那些他最不敢想像的東西。

    艾爾海森低下頭，綠瞳幽暗到看不見底，沒有回話，指節卻在掌心收緊。

    ——

    夢裡的他壓在卡維耳側，聲音冷沉低啞：

    「……你是不是，早就想要我這麼做了？」

    卡維全身猛地一震，想否認，卻一句話都說不出。

    下一刻，冰冷的觸感撐開狹窄的入口，羞恥與快感一同將他吞沒。

    「……啊……！」

    額頭死死抵在石壁上，紅得要滴血的眼角滑下一滴細淚。

    呼吸全亂，像是被迫將最深的慾望暴露在光底。

    ——

    現實中的卡維臉色紅透，顫抖著死死抓住艾爾海森的手臂。

    「……別……別看……」

    他的聲音細碎到幾乎要哭出來，卻還是偏偏往那畫面偷望。

    而艾爾海森僵硬站在一旁，綠瞳深沉到近乎死寂。

    他連一絲辯駁都無法給自己，只能目睹潛意識最黑暗的慾望如何被赤裸演繹。

    呼吸一下一下顫著，指節因壓抑而泛白。

    像是鎧甲被剝開，理性碎裂，整個人暴露在最不堪的一面。

    ——故事，才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