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路番外：IF线 - 青梅竹马07

    朝鹤点头示意，礼貌得令人发指。

    蓝湘似是很满意她这位男朋友，「我们先走了，不打扰你们约会了。」

    来不及解释，两人一前一后走出咖啡厅。

    商佐是最先反应过来的人，「他什麽时候回来？」问的是司倪。「难道之前说要介绍的对象就是蓝湘？」

    司倪呆呆地望着两人远去的背影。「不知道，他没跟我联络。」

    司明发预计长住，司倪内心崩溃之馀，也无处可去。睡前，她再次在无人的走廊碰上司明发。

    「倪倪这麽晚了还没睡？」

    她后退一步，「对。」

    「睡不着吗？要不要大伯陪妳聊聊天？」

    「不用了。」

    她刚想走，身后的人急忙拉住她，「妳以前最喜欢缠着我说话了，上高中怎麽样？累吗？大伯帮妳按肩。」

    司明发将人带进房，强行要司倪坐下，毛茸茸的大手捏着她细緻的骨头。「怎麽愈长大愈瘦，都没吃饭啊？」他边说，边往下捏压，「大伯技术好吧？舒服吗？」

    司倪感到一阵头昏目眩，频频缩着肩，「大伯，不用了??」

    「别跟我客气。」他不容拒绝，「这些年愈来愈漂亮，交男朋友了吗？如果有的话，大伯会很伤心。」

    男人宽大的掌心已摩挲至腰，司倪闭着眼，冷汗直冒，当手逐渐靠近臀部时，口袋的手机响了，一连好几则讯息。司倪死里逃生，揪着手机就往外跑。

    待呼吸平稳，她看了一眼讯息，是没有见过的号码，但大概猜到是谁了。

    09xx-：倪倪，我怕黑。

    09xx-：好怕好怕，家里只有我一个人，妳能不能来陪我??

    夜色比平时看上去张牙舞爪，她战战兢竞地站在朝家门口，如同两人第一次见面。

    她没对商佐说这件事——

    其实大可不来，反正??

    「汪！」

    「查尔斯！」

    她按了指纹进门，当时为了方便设的，反正朝家也就朝鹤本人最值钱，但这身价不斐的人三不五时就因为怕黑睡她家。

    屋内一片漆黑，她摸着牆找开关，却在一片冰凉之中抚上热烈的心跳。

    司倪吓得尖叫一声，却在张嘴之际碰触到他的唇瓣，她倒抽一口气，嘤咛一声，「??朝鹤？」

    「倪倪，我好害怕。」

    他说完，薄凉的唇瓣擦过她的脸颊，然后往下，准备碰上唇时，司倪后退了一步，抬手遮住了自己的嘴巴。两人的呼吸在昏暗的玄关如同慢火，转眼就能燎原。

    「不能亲吗？为什麽？」朝鹤继续用唇摩挲她的手背。平时的哀求，此刻都成了诱导。

    司倪的皮肤起了阵阵疙瘩，心跳飞快，「这样很奇怪??」他身上的气息如此熟悉，黏黏腻腻地缠着她。

    「不能亲。」

    「不是倪倪说想知道接吻是什麽感觉吗？」

    「那我也不跟有女朋友的人接吻。」想起蓝湘，司倪抽开身，有些笑不出来。「你什麽时候有女朋友？」

    他反问，「那倪倪什麽时候和商佐这麽好？」

    「我们一起长大怎麽会不好？」

    朝鹤说，「也对，我怎麽说都是后来的人，本来就不如你们要好。」

    司倪并非要排挤他。「你回老宅了？他们对你好不好？回去了怎麽也不说一声？」

    「很好，要什麽有什麽。」他说，「倪倪想要什麽，我都买给妳，好不好？」

    有股说不上的失落，如同商佐所说，朝鹤和他们本来就不是一个世界，以后也只会离他们愈来愈远。未来出了国之后，他们甚至不在同一个时区。

    现在就连女朋友都这麽漂亮??

    「我没什麽想要的。」

    「再仔细想想，什麽都可以。」

    司倪被他问烦，发了一顿无名火。「我什麽都不喜欢也不想要！你要走就快走，别再我面前装可怜。有什麽了不起？明明都是我在照顾你，他们应该付我钱??」

    暗色中，男孩子的瞳孔炯炯有神，「那我娶妳好不好？这样我的钱都是妳的了。」

    司倪错愕。

    「你乱说什麽鬼话??谁要嫁给你？」

    「为什麽？不行吗？」

    司倪被他问傻了一秒，「我、我又不喜欢你??交往都没有，你怎麽敢想到结婚？」

    「妳不讨厌我亲妳。」

    「??」

    「还是妳也要骗我是不是？原来妳和我爸妈都一样，总说些好听话哄我。我乖，就早点回家，我考了第一名就全家一起旅游。」他说，「这些事我做了一遍又一遍，可是他们从来没有回来。」

    「我不是那个意思??」

    司倪着急想澄清，刚放下手要拉他，眼前的男孩子早一步弯身贴上她的唇。沿着她的唇线逐渐深入，生涩难耐，还有唇齿相抵的疼痛。

    她从未在朝鹤身上见过浮躁的情绪。

    他就像柔软有弹性的棉花，骂不回嘴，也不会与人起冲突。

    「倪倪??」

    「从以前到现在我说了那麽多次抱歉，这次能不能不说？」额头相抵，他说，「妳会怜悯我，对不对？」

    他还是诚实，甚至可怜，从小到大都是一个人长大。

    司倪一句反驳也说不出，这无可救药的心软总在朝鹤这无限膨胀，像她第一次发现被关在地下室的查尔斯，灰扑扑的毛，一双眼却水光粼粼。

    她无法坐视不管。

    究竟是从什麽时候开始，她有意无意地纵容朝鹤，居然都允许他爬上床了。

    说起狗??「查尔斯呢？」

    司倪推开他，四处张望，「忽然去到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牠应该很害怕吧。」司倪转头瞪他，「你不会又把牠关在地下室了吧？」

    听见女主人的叫唤，查尔斯挠着门板，司倪马上在主卧找到牠。人都还没站稳，一条大狗扑向他，舔手又舔脸。「好像瘦了，是不是最近吃得不好？」

    查尔斯似是听懂，哼噎几声。

    「前阵子也跟着回老宅。」在那的待遇都比人好，每天还有专人遛狗。

    司倪抱着牠的脖子，满眼心疼。

    朝鹤没好气地看牠一眼——这条双面狗，好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