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挂坠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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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确实没拿什么大女主剧本。    如果是莉莉遇到这样的事情,我深刻怀疑莉莉会面不改色看完所有的场景,然后出来就崩了贝拉。    我不行。    贝拉也没想过里德尔会亲自把狼狈不堪的我抱出去。或许在她的设想里,里德尔看到脏兮兮,美貌不在的我应该掉头就走。    与我而言,里德尔是从天而降的英雄,是他把我从恐怖的囚牢中拯救出来。    我抱紧他的脖子大哭。    “里德尔,里德尔……我害怕……你怎么才来啊……”    里德尔抱着我的手臂紧了紧。    贝拉慌了神:“主人……我只是……”    里德尔停下脚步:“莱斯特兰奇,你最好趁我现在没办法拿出魔杖的时候尽快逃命。”    里德尔没有威胁人的爱好。    通常情况下,他说出来的全部都是他即将要做的。    从我被里德尔抱出森林开始计数,十分钟后,奥莱恩和沃尔布加同时出现在我面前,我家老父亲是个魔法部在他面前炸了,他可能只会担心明天预言家日报会不会有新刊的人。    现在他的表情看上去像是预言家日报社被炸了。    “我的女儿到底发生了什么?!”    当着一群外人的面,沃尔布加装了几秒钟冷静自持,看到我躲在里德尔怀里发抖,根本绷不住布莱克太太的架子,提起裙边非常不‘贵族’斜坐到床边,把我从里德尔手里抢出来,不停问我有没有受伤。    我的注意力全都在里德尔身上,他从我身边离开,原本温热的怀抱不见了,分离开的身体部分接触到空气逐渐冰冷,就像是我还在充满寒冷的森林里。    “里德尔,里德尔。”我叫着食死徒们根本不敢直呼的名字重新抱住他,把脑袋埋进他的怀抱里,“呜——你别丢下我,我害怕。”    里德尔重新将我纳入怀抱,手掌在我的肩上用很缓慢的节奏轻拍。    “她没事,只是吓坏了。”里德尔对沃尔布加解释,“贝拉特里克斯把她关在森林里。”    “贝拉特里克斯?她怎么敢!”    沃尔布加的声音很高,我蜷在里德尔怀里都能听到。    噔噔噔的高跟鞋声,沃尔布加重重摔上门,奥赖恩在房间里转了几圈。    “我必须要通知莱斯特兰奇家和西格纳斯。”    奥莱恩也跟上他妻子的步伐,我听见外面有吵吵嚷嚷的争吵声,声音越来越大。贝拉尖利的嗓子划破所有阻挡,刺进我耳朵里。    “我又没怎么她!是她胆子小!”    在我肩上轻拍的手掌因为贝拉特里克斯这句话停顿一瞬。    里德尔现在可以拿出来魔杖了。    我还知道他做事从来不拖泥带水。    “里德尔……”我赶忙抓住他的袖子,脸上的泪痕还泛着潮湿:“我jiejie……那是我jiejie……”    一想到贝拉当时的样子,我就忍不住发抖,抓着他袖子的手指还在抖,嗓子里的声音带着哭腔和颤音。    但我不敢放手,我知道里德尔的性子。他和蛇脸老疯子看似不同,实际上还是一个人,做得事情是一样,对待下属的态度同样如此。    蛇脸怪一言不合用钻心剜骨,里德尔也没好到哪儿去。    我竭力压住发抖的身体,可大脑里只要出现贝拉的样子,就会浮现那时恐怖的场景以及贝拉疯狂的模样,假装无事的话还没说出来,大颗眼泪就顺着眼眶涌出来。    “里德尔……呜——”我只喊出他的名字就哭得话都说不出来。    里德尔反手握住我的指尖,温热的温度从指尖传来,他声音并不高,生怕再一次吓到我。    “别害怕,我什么都不会做。”    “我在这里陪着你。”    *    贝拉特里克斯想是也没想到这件事情波及了这么多人,还是在里德尔全程没出面的情况下。    沃尔布加对这件事情非常生气,她起初的想法是要把贝拉特里克斯除名的,西格纳斯劝了再劝,莱斯特兰奇家的人也在其中周旋。    详细的事情我不得而知,发生这件事后,里德尔不顾沃尔布加的反对,强行把我留在冈特庄园养病,期间几乎是寸步不离。    我试图反抗:“我一个清清白白的小姑娘,天天和你睡在一起像什么样子?”    里德尔镇压我的反抗,打了个哈欠,对我拍拍床:“你不睡在我的卧室,我就把其他卧室里都放一只摄魂怪。”    我哇哇叫着钻进他的被子,里德尔把我牢牢抱在臂弯里,下巴抵在我的发心。    比女性略高的体温驱散周遭寒冷,我从被子里探出头,正好仰起头看他。    “老东西,你真是个变态。”    我是指他没事拿摄魂怪当宠物养的奇怪癖好。    里德尔现在自然而然会把这句话理解成夸奖,盯着我的眼睛半晌,悠悠亲上来,嘬了一口就离开。    “睡吧,小家伙。”    我抱紧他,故意把他的睡衣领口都蹭开,贴着他的皮肤进入梦乡。    这只是个开始。    里德尔开会都要搬一把椅子把我放到旁边,丢给我一本我看都看不懂的大部头,让我预习下个学期的功课。    我才看不懂,看一半就脑袋一点一点打瞌睡。    迷迷糊糊间似乎有人托起我的下巴,让我可以枕在他的肩上。    硬邦邦的,一点都不舒服。    蹭了蹭,是里德尔身上的味道。    托他的福,谣言彻底成了事实。    全世界的食死徒都知道我和他们的大劳德关系匪浅。    尤其在我迷迷糊糊醒来揉眼睛的时候,里德尔还要说教。    “昨天晚上你睡那么早,怎么现在还能睡得着?”    我据理力争反驳:“我没有睡得很早,只是你回来的时候我刚刚关灯而已!”    说完我觉得更糟糕了。    长桌上的食死徒们眼睛都直了。    反社会话题也不讨论了,以我那狗腿子姐夫卢修斯马尔福为代表,纷纷讨论起来家庭和谐这个问题上。    狗腿子马尔福表示:“男人总要有一个温暖的港湾。比如回家会有一盏灯等着你。”    就他?    我牙尖嘴利揭开他的真面目。    “你胡说,纳西莎说你晚于十点回家就睡壁炉!”    狗腿子马尔福在哄笑中无地自容,里德尔看了几分钟,觉得在这种氛围里也讨论不出来什么反社会话题,干脆给食死徒们放个假。    我自然而然在他站起来的时候把手递给他,他也自然而然握紧我的手。    抱着大部头,被他牵着从走廊里走过。    “老东西,我明年才六年级,为什么你要我学魂器啊。”    老秃子手上一直带着一个黑色宝石的戒指,他从不离身。    在我问出这个问题后,他将我带到了一个地下室一处石门前,圆形石门上雕刻一条张开獠牙的巨蟒。    他站在石门前,口中嘶嘶几声。    咔嗒——    巨蟒的嘴越长越大,到最后有石门大小,足可以容纳一个人进出。    石门内是弯弯曲曲的羊肠小道,像是蛇的肚子,每隔几步头顶就会有一颗圆溜溜的东西发出幽光。    里德尔牵着我,缓慢走在散发潮湿霉味的通道内,他崭新的巫师袍被地面积水浸湿,他却浑不在意,手掌贴在墙面上,用一种很轻缓的语调说。    “我的母亲是冈特家最后一位直系继承人,你知道冈特家族吗?萨拉查·斯莱特林唯一留存在世上的血脉。”    “很荣耀的家族,听起来就像是小糖果你的姓氏一样高贵。”    里德尔的脸隐藏在忽明忽暗的灯光里。    “可是它留给我的,只有一处几乎要倒塌的木房,年迈无用的老人,和一个疯子舅舅。他们不是我想象中的样子,那就不必在这个世界上苟延残喘。”    我越听越心惊。    “害怕了吗?小糖果。”他停下来,弯下腰打横把我抱起来:“我不会伤害你的。”    前方是一片惨白的光源。    “我永生不死,也不想让你离开我。”    这是这条“石蛇”的心脏处只有一个石台,石台上方放着一个小巧玲珑的木盒子。    里德尔把我放下来,让我打开看。    木盒中的锦垫上摆着一个浅黄色的挂坠盒,盒子上的蛇好像是活着一样,用闪着寒光的眼睛注视着我。    他挑起挂坠盒,将它戴上我的脖子,用满是眷恋的目光看着我。    “它曾闪耀在我母亲的胸口,母亲为了养育我将它卖给了博金博克,在我成年后不久,我将它拿了回来。可惜我母亲再也没有机会戴上了。”    “现在我把它交给你,小糖果。”里德尔引着我的手握住吊坠:“保管好它,这是我的命。”    “将来也会是你的。”他语焉不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