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餘熱未盡

    他並未退開，只是微微挪動，讓她得以稍稍換氣。然而這一瞬的寬容，像是為下一輪更深的侵襲蓄積了能量。

    「妳在發抖。」他低聲說，手指從她肩胛骨滑過，指腹帶著尚未散盡的濕意。

    她沒回話，胸口劇烈起伏，唇瓣微張，餘喘尚存。他看著她顫抖的睫毛與泛紅的眼角，心口某處像是被柔軟的細絨刷過，癢，卻又忍不住再撩撥。

    「我還沒完。」這句話說得輕，但他眼裡的深意卻像燙鐵般壓在她心口。

    她瞳孔一縮，本能地往後退了幾分，卻又因背後是床邊，無處可逃。他伸手，重新覆上她大腿內側，那裡尚未冷卻，溫熱而濕潤，像是正邀他再次深入。

    她咬唇，雙腿微蜷，但那點抗拒軟弱無力，彷彿只是在確認界線的存在，而非真心想守住它。

    他屈指探入，這次沒有任何試探，掌握的力道精準，節奏卻不疾不徐，像是在將她層層剝開。

    「等、不要——」她聲音細碎，像細雨打在窗紙，微弱到幾乎要被呼吸淹沒，「我真的……不行了……」

    他輕笑，低下頭，在她耳際吐氣，「身體說的跟妳不一樣。」

    她渾身一震，那聲音像電流沿著耳廓竄入神經深處。接著，他手上的節奏忽然加快，一連串深推快送，幾乎不給她喘息的空隙。

    她身體像抽筋般緊縮，雙手下意識地扣住他手臂，指尖發白。他卻像是早已預料這樣的反應，一手扶住她膝窩，將她大腿推得更開，讓她無處可躲，整個人向他敞開。

    「……啊、啊不行、真的、太深了……」她幾乎是哭出來，聲音沙啞破碎，帶著羞恥與難以承受的快感交纏。

    「就快了，不要忍。」他的聲音仍低穩，卻染上明顯的沙啞，像是與她一起被這火焰燒得發燙。

    她終於崩潰，一聲壓抑到極點的啜泣從喉間滑出，整個人彷彿融化在他掌心中。她並未喊停，也沒有抗拒，只是被他牽引著，在那一波又一波的顫動中攀上頂點。

    他看著她的眼神變了，從原本的佔有轉為某種沉靜的凝視。

    「這次，是我記住妳的方式。」他低語，彷彿是在說給她聽，也像是說給那段即將終結的日子聽。

    她淚眼婆娑，氣息紊亂，卻不知何時反握住了他的手。那一刻，她的眼神終於直視他，沒有逃避，也沒有偽裝。

    「……那你記好，我是為你才會變成這樣的。」

    她的話像是一根細針，穿透了他刻意維持的冷靜。

    那瞬間，他沒有再推進，也沒有退讓，只是靜靜地看著她。

    「為我？」

    他低喃，聲音輕得像夢，但眉眼間卻染上一層深不見底的情緒。他的手緩緩鬆開，滑過她早已紅腫敏感的肌膚，在腰際停留了一瞬，像是不捨，卻又知道必須放手。

    她仍躺在床上，胸口劇烈起伏，身體濕潤得像剛從水裡撈出來，髮絲貼在額邊與鎖骨，像是被潮水沖刷過的花瓣，脆弱得令人心疼。

    「學長……你不是說過，這些只是意外？」

    她突然問，聲音微顫，像是鼓起極大勇氣才吐出的話。

    他微頓，眉心緊蹙，像被逼入某個無法閃避的真相。

    「是啊，我說過。」

    「但你每次碰我，都像……不是那樣。」

    她眼角泛著尚未乾涸的淚，盯著他不放，那眼神裡沒有怨懟，卻有某種固執與柔軟並存的認真。

    他沉默許久，喉結微動，像在壓抑某種衝動或脆弱。

    「因為我不想承認。」

    這句話說出來的同時，他像是卸下了什麼。他的肩膀微微下沉，眼裡多了一種近乎疲憊的透明。

    「我知道我們不該走到這一步，我有我的生活，你也不該被我拉進來……但我控制不了自己。」

    她沒有回話，只是慢慢坐起，身體仍微微顫抖，卻伸手摸上他的臉，指尖輕觸他的下顎輪廓，那裡還帶著剛剛俯身時留下的體溫。

    「那就不要控制。」她聲音低低地說，像是一記悄然的鼓聲，卻讓他的心震得不成樣子。

    「我們都已經毀了第一次了，不如……繼續讓它變得更徹底一點。」

    他的瞳孔微微一縮，喉間發出低沉的氣音。她這次沒有再等他回應，直接將唇貼上他的，主動得幾乎有些粗糙。

    這個吻不像之前那樣小心翼翼，而是帶著某種決絕與慾望交錯的強烈。她的手滑入他的襯衫內，掌心貼上他胸口跳動的位置，那裡的溫度比她想像的還高，像是深藏的火山，終於有了爆發的徵兆。

    「妳知道這代表什麼嗎？」他終於問，聲音低啞，氣息幾乎貼在她唇上。

    她看著他，眼中沒有猶豫，只剩一種沉靜的頑強。

    「代表我想留下來，無論你要我留下多久。」

    他終於失控，將她壓回床上，這次不再有任何遲疑與節制。那不是一場新一輪的占有，而是一場決定兩人命運的深陷。

    他在她耳邊低喃，「那就……別再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