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留下來的那個晚上

    傍晚七點多，社團教室的燈還亮著，整個社館大樓卻已經靜得出奇。學校的活動早早結束，只剩下零星幾間教室還有人聲。

    她站在白板前擦著今天會議記錄，動作細緻卻透著一股不耐。身上的襯衫已微微皺起，領口鬆了一顆扣子，露出一點鎖骨的弧線。從她側臉看去，神情冷淡，彷彿這間教室除了她自己，沒人值得關心。

    而他，就坐在教室後排，等著她一句「可以走了」。

    「妳不是說十分鐘就好嗎？」

    他終於開口，語氣沒什麼情緒，卻明顯累了。

    她沒有回頭，擦完白板才丟下抹布：「我有說過你一定要留下來？」

    男生靠在椅背上，笑了一下，「也沒說不准吧。」

    她轉過身來，眉頭皺著，看他一眼。眼神像在審視，卻沒再多說什麼，只是默默拿起包包，把原本打算回宿舍的步伐又收了回來。

    「你有   umbrella   嗎？」她問。

    他愣了一下，「外面下雨了？」

    她指了指窗外，雨絲已經細細地貼在玻璃上，不大，卻是那種會下整夜的悶雨。

    他撓撓頭：「本來想說趕搭七點二十的那班捷運，現在好像……也搭不到了。」

    她沒說話，走回來把教室門關上、反鎖。那聲「咔噠」很輕，卻像是刻意加重的背景音效。

    「那我們都走不了了。」她語氣平淡地說，眼神卻掃過他微濕的額前髮絲，然後略過脖子，停在他鎖骨邊那點沒擦乾的汗。

    空氣變得很靜。教室裡只剩雨聲和兩人心跳。

    他看著她的眼神，有些不確定，也有些不安。她則像是看見什麼，也像是刻意忽略什麼。

    「你有沒有…覺得很熱？」她突然開口，聲音低了幾分。

    「啊？」他反射性地摸了摸脖子，「有一點。這間教室冷氣壞了嗎？」

    「是你自己熱吧。」她走近兩步，距離近得他可以聞到她身上淡淡的香水味，混著一點剛才擦白板留下來的清潔劑味道，意外地乾淨。

    「怎麼突然…」

    「你是故意留下來的吧？」她沒讓他講完，打斷他，聲音裡透著一點像是懷疑、又像試探的語氣。

    「我——」

    「你喜歡我？」她問得直接，眼神還是淡淡的，卻不再移開。

    他沒能立刻回答。喉嚨像卡了什麼，吞了口口水。

    她看著他，突然彎起嘴角，笑得像是終於抓到什麼。「我也以為你不敢承認。」

    她靠得更近了些，指尖挑起他的制服領口，慢慢往下滑。

    她的指尖沿著他胸前的布料滑落，像是隨意、又像是考驗。他幾乎不敢動，連呼吸都刻意輕了些。兩人之間的距離，近到連呼吸都可以彼此碰觸。

    「妳喝酒了？」他低聲問，聲音有些啞，像是被什麼勒緊了喉頭。

    「你聞到酒味？」她反問，語氣卻不是想解釋，而像是在故意撩撥他的專注力。

    他搖頭。

    「那就是沒喝。」

    她貼近他的時候，腳步沒有發出聲音。直到膝蓋幾乎碰上他的腿，她才停下來。她身上的氣味淡淡的，有種剛洗完澡後自然風乾的感覺，卻混著一點汗的溫度。

    「你知道你從剛才就一直在看我哪裡嗎？」

    他愣住，她沒等他回答，直接俯下身，手肘撐在他椅背兩側，唇幾乎要碰上他的耳。

    「是這裡吧？」她吐氣輕輕地拂過他脖子，然後用鼻尖慢慢碰上他鎖骨上的那塊肌膚。

    「這裡流汗的時候，男生的味道會比較重。你知道嗎？」

    他還沒回答，她的唇已經貼了上來，不是吻，而像是在探試他的反應。溫度很輕，但卻在他體內點燃什麼。他不敢動，卻忍不住握緊了椅子邊。

    「你真的沒想過…要碰我嗎？」

    她說話的聲音已經很輕，幾乎像夢裡的囈語。但他感覺得到她的指尖在他胸口繞了一圈，再往下──

    「我、我…」他聲音發顫。

    她抬起頭，看著他，眼神不再冷淡，而是透著一種壓抑過久的亮。

    「我不介意你碰我。」

    她說的時候，雙手已經解開了自己制服襯衫的第一顆扣子，領口微開，露出一小片細緻肌膚和內衣邊緣那條細細的蕾絲。

    他咬緊牙關，喉結上下浮動了一下，終於伸出手，像是終於忍不住，卻又小心翼翼地碰上她的側腰。

    那一刻，她顫了一下，卻沒躲開。

    「從這裡開始也可以。」她低語，「但你要讓我知道──你不是只是看而已。」

    他的手指滑進她襯衫下擺的邊緣，觸感是滑順的皮膚與一點點汗珠混合的溫度。

    她的呼吸變重了一些，身體略往他身上傾斜──

    教室外的雨聲突然大了起來，像是在掩蓋他們將要發出的每一聲喘息。

    她的手覆上了他的手背，指尖微微收緊，像是鼓勵、也像是命令。

    她微微一側身，讓他手指有了更深的空間可以滑入。他感覺得到她腰際的緊實與柔軟交錯，那層布料下的肌膚，比他想像得更燙、更濕。

    「這裡不會有人來嗎…？」他低聲問，聲音已經不再穩定。

    「門鎖了，」她貼近他耳邊，「如果有人闖進來──就算你佔我便宜，我也得跟著丟臉。你會讓我丟臉嗎？」

    那語氣像是開玩笑，卻讓他整個人瞬間繃緊。

    他沒回答，但他的動作比語言更誠實。他撩起她襯衫下擺，雙手扶著她的腰，小心而堅定地把她拉近，直到她整個人坐上他大腿，兩人的下腹貼緊。

    她小聲吸了口氣，眉頭微皺，卻沒有拒絕。反而拉過他的手，引導到自己裙底那層微濕的邊緣。

    他指尖一觸到那處，整個人像觸電一樣收緊。

    「妳早就……？」

    「你太慢了。」

    她語氣不再像一開始那麼冷，而是混著一點喘息的顫抖。他不再等她引導，手指輕撫過那層細布，感覺到濕意早已溢出邊界。他像是受了什麼蠱惑，褪下她的內褲時幾乎沒用力，她便順從地抬起臀部讓他更方便動作。

    她沒再多說話，只是閉著眼，身體微微顫抖。

    他撐著她的腰，掏出已經脹得發疼的自己，抵在她腿間，感受到那道入口處的滑與熱，像是無聲的邀請。他看著她，最後一次猶豫。

    她睜開眼，看著他，輕聲說了一句──

    「進來。」

    他壓低呼吸，讓自己緩慢而用力地推入。那一刻她整個身體繃緊，指甲掐進他肩膀，卻沒發出一聲叫喊。

    他整個人沒入她的濕熱之中，感覺到她體內緊縮得幾乎把他整個吸住。那種緊密像是從未有過的陌生，又像是她早已等他很久。

    「妳……太緊了…」他咬牙低語。

    她咬著唇，額上已是細汗，卻輕聲說：「還沒動就說緊，是你太久沒做？」

    他被她的話激起某種控制不住的慾望，開始慢慢抽送，一開始只是淺淺地探入，隨著她身體逐漸適應，他的力道越來越深、越來越急。

    她壓抑的喘息變成了顫音，手緊抓著他後背，整個人幾乎黏在他胸口。

    「等等…裡面……太深了……」她聲音顫抖，語句斷裂。

    他卻不肯停，反而更深地挺入，每一下都像是把她推向崩潰的邊緣。

    「妳說不能丟臉，那我就要讓妳忍著……不准叫出聲。」

    他在她耳邊低吼，下一秒，她整個人顫抖得像是快崩潰。

    他的律動逐漸失控，每一次深入都像是刻意要將她推至極限。她貼在他身上，整個人幾乎被他攬住、抱緊，雙膝微微發抖，指尖死死抓著他肩膀，像是唯一的支撐。

    她的呼吸早已亂了節奏，像是被什麼不斷推向邊緣的氣浪，每一下都讓她身體一陣收縮。

    「不行……裡面……快……」她聲音低啞，已無法完整說出一句話。

    他沒有停，只是抱緊她的腰，低頭咬住她肩膀，像是要把她整個人吞進體內。

    她顫了──那一下像是整個人瞬間被引爆。

    她的身體劇烈一縮，夾緊他到幾乎無法動彈，接著是洩洪般的濕熱一波波包覆他。他停下來，感受到她的高潮從體內傳出每一次緊縮，她身體抖著，像是承受不住這樣的洶湧。

    「啊……我……不行了……」她靠在他肩上，聲音顫著。

    他還沒退開，仍留在她體內，像是捨不得抽離。她一邊喘息，一邊用額頭貼著他的頸窩，像是找不到任何安全的地方，只能依賴這個擁抱。

    但他還沒完。

    她還沉浸在餘韻裡，腰間卻再次被他扣緊。她猛地一驚：「等等……你還沒……？」

    他埋首在她肩頭，只輕輕說了句：「再一下……就一下。」

    說完，他又開始動──這次更深、更重。

    她顫了一下，還未從高潮中完全回神，身體已被他再次推入第二波節奏。他的速度愈發急促，像是憋了整晚的慾望終於失控，在她體內尋找出口。

    「我……裡面不行……會流出來……」

    她想推他，但身體卻背叛她的意志，早已濕得不可能收回。他執意頂到底，連喘息都壓著她耳邊說得發燙──

    「忍一下……讓我在裡面……」

    下一秒，他整個人一震，深深挺進的同時，她感覺到一股熱流灌入體內。她咬住唇，不讓自己叫出聲，那一刻她的體內像被撐滿，灼熱而濃烈。

    兩人靜止在那個交纏姿勢中，只有雨聲仍不斷滴落，像是為這段不該發生的夜晚遮掩證據。

    他仍不抽離，只是環著她的腰，讓彼此的呼吸慢慢同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