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杀了他
		
		
		
		    
我想杀了他
    不行!不能让他知道!    电光火石之间,香菱烟几乎是凭借本能做出了反应。在谢倾洲即将越过她走向卫生间的刹那,她猛地伸出手,一把抓住了谢倾洲睡袍的前襟,用力向下一拉!    谢倾洲猝不及防,被她拽得微微俯身。    与此同时,香菱烟踮起脚尖,仰起头,闭上眼睛,带着一种豁出去的决绝,将自己的唇瓣重重地印上了他的!    “唔?!”    谢倾洲浑身猛地一僵,所有动作、所有思绪,在那一瞬间都停滞了。他深邃的瞳孔骤然收缩,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放大到极致的、她紧闭双眼、长睫剧烈颤抖的容颜。    她……主动吻了他?    这个认知像一道惊雷,劈散了他所有的理智和怒火,只剩下巨大的、几乎将他淹没的狂喜。    【心动值 30%】    香菱烟的吻毫无技巧可言,甚至因为太过紧张和用力,牙齿不小心磕到了他的下唇,带来一丝细微的刺痛。但这笨拙的、带着颤抖和决绝的亲吻,却比任何娴熟的挑逗都更能点燃谢倾洲。    只是短暂的僵硬后,谢倾洲立刻反客为主。    他喉间溢出一声低沉而满足的喟叹,仿佛饥饿已久的野兽终于得到了觊觎已久的猎物。他扔掉手中那张还没来得及送出的黑卡,双臂猛地收紧,将她纤细柔软的身子死死地箍进怀里,恨不得揉碎融入骨血。    他一手牢牢扣住她的后脑,加深了这个吻,另一只手则在她背后用力摩挲,隔着薄薄的睡衣布料,感受她身体的微颤和温热。    这个吻不再是下午在阳台那般带着惩罚和掠夺的狠戾,而是充满了失而复得的狂喜和一种近乎虔诚的激动。    他贪婪地吮吸着她的唇瓣,撬开她的牙关,与她舌尖纠缠,力道之大,仿佛要将她肺里的空气都汲取殆尽,气息灼热而急促,带着不容置疑的占有和喜悦。    香菱烟被他这汹涌的回应弄得晕头转向,大脑缺氧,手脚发软,只能无力地攀附着他,依靠他手臂的力量支撑自己。    她原本只是为了阻止他而采取的权宜之计,却没想到引来了如此激烈的反应。唇齿间全是他霸道的气息,清冽的雪松味此刻充满了侵略性,让她浑身发烫,意识模糊。    在换气的间隙,谢倾洲guntang的唇贴着她的唇角,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带着难以抑制的激动和确认:“你答应了……是不是?烟烟,你答应我了?”    他看着她被吻得红肿水润的唇瓣,迷离的水眸,再次低头,像是怎么都亲不够一样,细密地啄吻着她的唇、她的脸颊、她的眼睫,每一个吻都带着guntang的温度和珍视。    “嗯……”香菱烟被他亲得迷迷糊糊,大脑一片空白,只能发出细弱的单音节作为回应。这个“嗯”听在谢倾洲耳中,无异于最动听的承诺。    【心动值 100%】    【恭喜任务完成,高浓度香水(雪松),怦然心动收集成功】    狂喜如同烟花在他心中炸开,他紧紧抱住她,将脸埋在她颈窝,深呼吸着她身上清甜的蔷薇暖香,感受着她真实的存在。    然而,就在这极致的喜悦中,他眼角的余光不经意地再次扫过那扇紧闭的卫生间门。    在里面吧……应遥矢。    听着外面的动静,感受着我和她的亲密无间,是什么心情?    呵。    无论你和她之前有什么渊源,无论你此刻多么不甘心,都改变不了事实。    她现在是我的了。    从头到脚,从身到心。    不过是个见不得光、只敢躲在暗处窥伺的可怜虫罢了。连让她为你撒谎、为你主动的资格都没有。    上不了台面的东西。也配跟我争?    想到这里,谢倾洲心底那点因被隐瞒而产生的不快,瞬间被一种居高临下的、胜利者的优越感和满足感所取代。他甚至觉得,让应遥矢亲耳听着、想象着这一切,是一种更彻底的羞辱和宣告。    他不再关心卫生间里是谁,或者说,他乐见其成。他就是要让里面的人知道。    于是,谢倾洲更加投入地吻着香菱烟,动作间充满了占有和炫耀的意味,仿佛要通过这个吻,向那个躲在暗处的人宣告毋庸置疑的主权。    香菱烟完全不知道谢倾洲此刻复杂阴暗的心理活动,她只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肺里的空气都被榨干,嘴唇又麻又痛,身体软得不像话。她细微的呜咽和推拒,都被谢倾洲理解为羞涩和动情的表现,反而激得他更加深入。    直到香菱烟真的快要喘不过气,用力捶打他的后背,谢倾洲才意犹未尽地稍稍放开她,但手臂依然紧紧环着她的腰,让她贴在自己怀里。    他低头,看着怀里眼神迷蒙、双颊酡红、微微喘息的小女人,指腹怜惜地摩挲着她红肿的唇瓣,声音低沉而性感,带着一丝餍足和不容置疑:    “明天,搬来我房间。”    谢倾洲的话像一块巨石投入香菱烟混乱的心湖,激起惊涛骇浪。    搬去他房间?!这怎么行!    她还没来得及组织语言反驳,谢倾洲似乎看穿了她的犹豫。他不再给她思考的机会,低头又在她红肿的唇上印下一个短暂的吻,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    “明天我来帮你。”他松开她,弯腰捡起地上的黑卡,塞进她睡衣微敞的领口,冰凉的卡片边缘擦过她温热的肌肤,激起她一阵战栗。他指尖若有似无地划过,带着一丝暧昧的流连。    “早点休息,我的……女朋友。”    说完,他终于转身,拉开房门,高大的身影消失在门外。    房门合上的轻响如同解除了魔咒。    香菱烟腿一软,几乎瘫坐在地,心脏狂跳得像是要挣脱胸腔。她下意识地摸向领口,那张冰凉的黑卡存在感惊人。    她刚想把它拿出来,卫生间的门“咔哒”一声,被从里面猛地推开。    应遥矢走了出来。    他脸上那惯有的、天真又邪气的笑容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致的阴鸷和冰冷。琥珀色的眼眸里像是凝结了寒霜,死死地盯住香菱烟,特别是她红肿湿润的唇瓣,以及她下意识按在领口、藏着黑卡的手。    他一步步走过来,步伐缓慢而沉重,带着一种无形的压迫感,像是从地狱归来的修罗。    “女朋友?”他扯了扯嘴角,笑容扭曲,带着nongnong的嘲讽和戾气,“呵……他倒是会趁人之危。”    “遥矢,我……”香菱烟被他吓得后退,后背抵住了冰凉的墙壁,无路可退。    “用一张卡就把你收买了吗?烟烟?”应遥矢逼近,伸手,不是碰她,而是猛地抽出了她领口那张黑卡,动作粗暴,指尖甚至刮痛了她的皮肤。他捏着那张卡,眼神厌恶得像是在看什么脏东西。    “不是的!你听我解释……”香菱烟又急又怕,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她不是那个意思,她刚才只是……只是情急之下……    “解释?解释你怎么在他身下承欢?解释你怎么答应做他女朋友?”应遥矢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崩溃边缘的疯狂。    他猛地将那张黑卡摔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然后双手狠狠撑在香菱烟耳侧的墙壁上,将她彻底困在自己与墙壁之间。    他低下头,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呼吸灼热而急促,带着毁灭一切的气息。    “我听着……我就在里面,听着他怎么吻你,听着你怎么回应他……”他的声音沙哑,带着刻骨的痛楚和嫉妒,“烟烟,你知道我当时想做什么吗?我想杀了他!然后把你锁起来,让你眼里只能看到我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