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當個偷窺者好像也不賴
第六章：當個偷窺者好像也不賴
不知道過了多久，可能是幾分鐘，也可能是好幾天，那個來看房的女孩子搬進來了。 她叫了搬家公司，東西不多，一架黑色鋼琴、幾箱書、幾箱衣服，還有些簡單的廚具。她忙著整理東西，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偶爾停下來喝口水，嘴唇輕抿，神情專注。 我就這麼「飄」在旁邊，靜靜地看著她的一舉一動。 她打電話時，我在旁邊聽著，她的聲音溫柔卻帶點疲憊，好像在跟朋友聊近況；她刷手機短影音時，我也跟著看，那些搞笑影片讓她偶爾笑出聲，露出兩顆小虎牙，可愛得讓人心動；她用電腦上網時，我還是看著，看她敲鍵盤的纖細手指，看她專注時微微皺眉的模樣。 後來我才知道，她叫黃薏，是天母某間幼兒園的老師。 她喜歡打拳擊，也愛研究美食，閒暇時會鑽研各種食譜。 她有個談了好幾年的男友，但感情好像不冷不熱，談婚論嫁更是遙遙無期。 至少，她的男友從沒來過這間房子。 黃薏身材超正，常年練拳擊的她有副健美的身形。她身高大概一米六五，體重五十公斤左右，穿衣服時顯得纖瘦，可脫下衣服後卻是另一番風景。 她的肌膚均勻得不得了，沒有一絲贅rou，線條流暢又緊實，真是詮釋了「穿衣顯瘦，脫衣有料」這句話。 她的皮膚白皙得像上等瓷器，細膩得像是能掐出水，透著一層淡淡的光澤，像是被牛奶泡過似的。尤其在她運動後，微微出汗時，肌膚上泛起的薄汗，更添了幾分誘人的光彩。 而她的身形中最吸睛的，莫過於那對胸部。那一對飽滿的rufang，形狀圓潤挺翹，像是兩顆熟透的水蜜桃，充滿自然的張力。 即使穿著簡單的內衣，也能看出那完美的弧度，微微顫動時，彷彿在訴說某種無聲的誘惑。她的乳暈顏色很淺，像是淡淡的櫻花粉，周圍的肌膚更是柔嫩無比，順滑得像絲綢。 每當她洗澡時，水流從肩膀滑落，流經那對豐盈的胸部，再順著平坦的小腹淌下，我都忍不住凝神細看。那水珠在她肌膚上滾動，像是親吻著她的每一寸肌膚，而她毫不知情，只是低頭認真地洗著身體。 漸漸地，我不再抱怨自己的處境。相反，我開始覺得這樣好像也不錯。每天，我都能光明正大地欣賞她脫下衣服去洗澡，欣賞水流滑過她完美的胴體；欣賞她晚上穿著薄薄的睡衣入睡，尤其當被子不小心滑落，那一抹春光讓我大飽眼福。 她的睡姿很隨意，有時側睡時，睡衣會微微上移，露出修長的大腿和緊緻的腰肢；有時仰躺時，那對飽滿的胸部在薄薄的布料下若隱若現，勾得我心癢難耐。 可我終究只是一串能量體，能幹啥呢？也只能像個色鬼一樣，偷偷地欣賞，大飽眼福。我有心也有膽，卻沒一具能讓我「犯案」的軀體。每當夜深人靜，看著她安靜的睡顏，我都在心底默默祈禱：老天若有眼，就賜我一具身體吧，讓我能真真切切地碰觸她，感受那肌膚的溫度，感受那身體的柔軟。 可能是「存在」得久了，我覺得自己這串能量體好像變得更結實了些。起初，我的感知還很模糊，只能大致「看」到或「聽」到周圍的事物，但現在，我能更清楚地捕捉細節，甚至能感覺到空氣中流動的微妙波動。 黃薏每次走動時，空氣中留下的淡淡香氣，我都能分辨得一清二楚；她翻書時手指與紙張摩擦的輕響，我也「聽」得真切。甚至有幾次，我覺得自己好像能稍微影響周圍的環境——比如她放在桌上的杯子，似乎在我「凝視」下微微晃了一下，雖然只有一瞬間，但我確信那不是錯覺。 這種變化讓我既興奮又不安。我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變成什麼，也不知道這種「存在」能持續多久。 但至少現在，我還能守在這片空間裡，守著黃薏，看著她的生活一點點展開。她的每個動作、每個笑容，都成了我虛無世界裡唯一的色彩。 日子一天天過去，黃薏的生活漸漸上了軌道。她每天早起練拳，汗水打濕背心，勾勒出她完美的身形；晚上會在鋼琴前彈一曲，音符在房間裡迴盪，像是撫慰我空虛的靈魂。 而我，就這麼默默陪著她，像是她的影子，像是她的空氣，無聲無息，卻無處不在。 有時她會一個人自言自語，抱怨工作上的瑣事，或是跟朋友通電話時聊起自己的感情。 她說自己也不知道未來會怎樣，只想過好當下的每一天。她的聲音低低的，帶著一絲迷茫，我聽著，竟也生出一種莫名的憐惜。 如果我有身體，我會怎麼做？是把她擁進懷裡，還是只是靜靜聽她訴說？ 夜深了，她又睡下了。月光從窗簾縫隙透進來，灑在她安靜的臉上。她的呼吸均勻又輕淺，胸口隨呼吸微微起伏。那一抹月光，像是為她的肌膚鍍上一層銀輝，白得發光，柔得動人。 我「飄」到她身邊，靜靜凝視她，感受她身上傳來的溫熱氣息。那一刻，我幾乎覺得自己是真實的，真實到能觸碰她的臉龐，真實到能聽見自己的心跳。 可我終究只是虛無。我嘆息著，退回虛空中，繼續當我的色鬼，繼續當我的旁觀者。 或許有一天，我會真正擁有形體，真正站在她面前。可在那之前，我只能這樣，守著她，守著這場屬於我的幻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