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驯狗(2)
第九章·驯狗(2)
几个小时后,负责人守在门口,看到阿什顿伤痕累累的被送进去,又伤痕累累的被扛出来。 “……这……?” 白向导不是治愈系的吗,这怎么……? “接下来的几天也辛苦白向导了。” 把阿瑟姆扭头往屋里看的动作打断,以利亚笑眯眯打完招呼,搂着他往外走。 “白向导不是在给阿什治疗吗?” “是啊,多来几个疗程就治好了。” “真他妈的……有完没完——?!” 每天下午3点一过,总是会有一批训练有素的A级哨兵出现在他家附近。而阿什顿一眼扫过去,全都是他曾经带过的哨兵蛋子。 现在任何激素类药剂都对他失效,他本人脾气又犟不肯在基地里待着,在家里天天给实验室那帮人施压,搞得众人在每天的抓捕任务中都会有不同程度的伤亡。 “这已经是第四天了……您和白向导到底在干什么……” “快了快了,再等等。” 假装胸有成竹的样子安慰完负责人,其实心里也逐渐没底的以利亚进到屋内,把所有人的视线用房门阻断。 屋内是熟悉的野兽般饥渴难耐的哼哼,哨兵嘴上套着止咬器,执拗的把人挤在墙角乱拱,高大的身躯将白祈意整个覆盖,丁点也不肯泄露。 经过几天的调教,阿什顿倒是没什么攻击性了,但还是不能逃离扎带的捆绑,总体上来说跟前几天比还是没什么进展。 上回他一个走神没注意,这小子被憋急眼了居然把人给拱倒,一口下去给她大腿根留了个血豁口,这才戴了止咬器。 郁闷的转着手里的教棍,以利亚没想到白祈意的性子比他想的还要软,有几次她实在是不想看哨兵继续受折磨,心想干脆咬咬牙再扛一次算了,统统被他拦下来。 没当过支配者?从没命令过别人? 没被驯服的哨兵在边缘时跟野生的牲畜没什么区别,就是要想办法给他揍服了才知道夹着尾巴认主人。 明明用电枪让他尝几次苦头、长长记性能更好驯服,只可惜小姑娘就是下不去手……就在以利亚托着下巴、默默观察自己什么时机该上去插手解救,下一秒就听到声音从墙角内传来: “好痛!” 好声好气的劝哄没有用,又被男人跨间的东西反复蹭腿,这人每天像头发情的野兽一样压着她拼命哼喘。意识到是什么的白祈意脸颊一热,又羞又恼的再也忍不了了,直接皱起眉头厉声呵斥。 没想到向导突然态度强硬的推拒他,神志模糊的阿什顿愣住,停下动作僵硬在那里。 不知道是不是以利亚之前给她灌输太多的养狗理论,她在这刻竟然真的听到一声犬类的低呜,哪怕声音只是小小的一闪而过,却也足够让人震惊。 “让开,坐下。” 见他听到命令晃了下,还是杵在自己跟前,白祈意没好气的仰起头又重复一遍,用教棍使劲戳了戳他坚硬的胸肌: “我说让、开!” 终于和同在一个屋内的以利亚会面,对方笑着给她比了一个大拇指,示意她做的好。 这次回到家,阿什顿从昏睡中醒来已经是晚上11点多。 小姑娘今天给他的抚慰比前几天多的多,用胳膊肘撑在床上坐起来,他从没体会过如此完美的身体状态;不再是每次边缘后药剂带来的麻痹感,晕晕乎乎让他像宿醉一样犯恶心。 今晚外面的月亮格外圆满,清冷的月光投射成地板上的窗格,让他盯着看了很久很久。 凌晨12点34。 正在六层内负责巡逻的哨兵,经过拐角时正好与迎面走来的男人打了照面,惊讶的在原地站定,道:“教官……您……?” 阿什顿停下脚步,眯起眼睛把食指比到嘴边,示意对方安静不要说话。 尽管手腕上还残留有这几天扎带留下的伤痕,但见他瞳孔不再泛明显的金色,哨兵没敢多问,也没有向其他人汇报,点点头安静的继续巡逻。 来到白祈意的房门面前站定,阿什顿只是稍微犹豫了一下,便从身上掏出门卡刷开小姑娘的房门。 在来到三十层前他提前去监控室里看过,小姑娘现在正躺在床上酣睡,想必是今天的疏导让她非常疲劳……于是他连开门的声音都尽可能轻。 一进来就闻到室内淡淡的甜香,白祈意躺在单人床上搂着被子打小呼,也不知她是怎么睡的,嵌着小蕾丝边的睡裤都睡卷了上去,露出细腻白嫩的大腿。 比起透过屏幕看,亲眼目睹这抹春色更令人心痒难耐。 咽下口水,阿什顿克制的移开视线,没一会儿小姑娘就在睡梦中警觉不对,迷迷糊糊睁开眼:“谁?” 一睁眼就见有人坐在自己床旁的空地板上,靠屋内一盏光线赢弱的小夜灯,白祈意很快就辨认出这个不速之客是谁,于是她边揉眼边半撑起身子,带着困意嘟囔道: “怎么了……?” 对方张嘴似乎想要说话,但下一秒却别过头,摸摸自己制服上的肩章,示意她拉好衣服。 “啊……” 这才意识到自己半个左肩和胸脯都露在外面,白祈意不好意思的拽起睡衣;随后屋内又陷入一股诡异的沉寂。 阿什顿的呼吸被对方的体温搅弄的糟乱,开始懊恼自己为什么要大半夜的冲动行事。就在他准备随便说些什么匆匆退场,面前的小姑娘先窸窸窣窣的主动行动了。 先是看到一双漂亮的脚丫踩在地板上,随后是一只柔软的小手轻轻摩挲他的头发: “以利亚说,向导的抚慰可以让哨兵好眠。” 白祈意说这话的时候,嗓音里还透着绵软的睡意,轻轻的、细细的,月牙样的笑眼勾的他心脏都漏跳一拍。 “你……咳——!” 强压下那股奇异的心悸,阿什顿根本没听清她又说了什么,站起身仓皇的逃离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