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宋典妻1:渡河
南宋典妻1:渡河
“什么?金人打过来了!”林老爷子猛然一惊。 这里原本不是边境战线,但随着宋金两国的交战,大宋边境线不断后移,林老爷子村子渐渐的也就成了边境线。 林笃时拉着杨环珮开心的从门外跑进来:“爹,我今年已经十六了,什么时候娶珮儿?” 林笃时一进门,却看见他爹正在疯狂的收拾金银细软和食物,好奇的问道:“爹,这不是前几日秋收的麦子吗,怎么装进罐子里?” “金人来了,我们要渡河去南边。” “金人来了为什么要跑啊?我们的地怎么办?” 林老爷子是北方的小地主,家里有几十亩地,林笃时更是地主家的傻儿子,从小没有下地干活去读书,可也没见聪明多少。 家里少一个劳动力,林老爷子只好从外面买了一个童养媳,取名杨环珮每天做做家务啥的。 为什么? 林老爷子气呛到了,怒吼道:“不跑你想被抓壮丁当签子(一种消耗敌方箭矢的送死兵种)吗?” “今年冬天金人肯定南下打到我们这,趁着地里庄稼收了,我们带着粮食跑路。” 林老爷子收拾好东西,带上林笃时和杨环珮,还有三四个仆人,来到打算找一个竹筏渡河。 可是河边此刻站满了人,都是跟林老爷子一样的想法,他好不容易花十两银子找到一个木筏上了船。 “船家,马上靠岸了你怎么往别处划去了?” 林老爷子瞧着木筏的去处,顿时瞳孔一缩,那是一处码头,不少膀大腰圆的提刀汉子正站在码头水寨处瞭望,如同张开血盆大口的老虎正在等着他们这群小绵羊。 林老爷子猛然过去抢夺划水的木浆,二人争抢不停,黄河水流又湍急,一搜小船根本站不稳。 噗通一声,二人齐齐掉入水里。 林笃时在船上疯狂喊着父亲,可是那二人掉入水里后,被河里的暗流卷走,连一个水泡都没有浮现,根本找不到人。 还是杨环珮手疾眼快,一把抓住木桨,用力划水把六人带到岸边。 几人在岸边等了几个时辰,确定林老爷子再也回不来继续南下,水匪过后又遇山贼,还被仆人背叛,带着仅剩的金银细软跑路了。 等到江南金陵城已是两个月后,林笃时从地主少爷到落难流民只花了两个月时间,又因水土不服病倒了,只剩下杨环珮还陪在他的身边。 二人身上没有一分钱,只能在一处破旧的无人茅屋里暂时住下。 此刻已是立冬,但好在南方不是很冷,十一月份小雨不停,雨水顺着青瓦流到屋檐下。 杨环珮站在屋檐下接着流下的雨水,清洗自己风尘仆仆的脸颊。 本就二八佳人,唇不点而红,眉不画而翠,清洗过后如同出水芙蓉。 竟把茅屋一墙之隔的姜员外给看呆了,身边的夫人立刻明白,随即暗示道:“今日朝堂上,不少人上奏折以无后弹劾夫君,夫君想怎么做?” 南宋生孩子是头等大事,朱程理学称“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没有子女的人是不配当官的。 “不如,给夫君找一个干女儿吧。” ……… 杨环珮轻轻拍打林笃时的背,他一直在呕吐什么食物都吃不下,已经消瘦到两腮无rou的地步,再不救治怕是活不了了。 嘎吱。 却见一个老鸨子上门。 “姑娘好大的运气啊,被官老爷看上了,要是能生下一儿半女的,后半辈子不用愁了。” 林笃时撑着一口气,强骂道:“滚开,珮儿是我的未过门的妻子,你们难道想违背律法吗?!” “哎呦,这位小兄弟你瞅瞅你都吃不上饭了,我朝可是有典妻的律法,员外说了只要这位姑娘过去生个子嗣,可以先给五十两定金,那可是你一辈子都赚不了的钱。” 老鸨子把沉甸甸的钱袋子放在床榻上,却被林笃时用力丢出门去,嘶吼着:“珮儿是我的,你们谁也不能带她走。” 老鸨子见说服不了林笃时,就俯在杨环珮的耳边小声道:“要是想清楚了,就去一街之隔的姜府,找姜尧章员外。” 说完便走了,似乎是被气到,林笃时到晚上情况越发严重,发起高烧还说胡话,这可吓坏了杨环珮,她从小就是个孤儿,被林老爷子买去后生活才好转起来,如今又要孤独一人吗? 她像是下定决心,把林笃时哄睡着后,鼓起勇气来到一街之隔的姜府邸。 ……… 姜府。 杨环珮心中忐忑,暗叫完了,可是等她见到对方,才发现那人跟自己想得彻底不一样。 这姜员外看起来四十多岁,但好像从来没有做过农活家务,皮肤白皙手指纤细还没有茧子,脸上刮的很干净,留着细长的山羊胡子。 她进来时,对方正在画画;她脚步轻点,见到案板上的画面,竟然是自己当初檐下洗脸图,脸色骤然一红。 “想清楚了?我可没逼你。”姜尧章声音充满磁性,音调小而沉稳,让人不敢反抗。 “求老爷救救我相公,他快死了…”杨环珮跪在地上,不敢起身。 “嗯?…”姜尧章皱眉问道:“你跟那个少年成亲了?” “没…只是从小定的娃娃亲,民女还是处子。” 听到答复,姜尧章松了口气,从案板上掏出一锭银子和一张卖身契。 “签了字,拿钱去找郎中看看。” “我…我不认识字…”杨环珮低着头,虽然林家对她很好,但也只是温饱,读书认字这种精神食粮从不让她看。 姜尧章走过去,双手将十六小巧的杨环珮抱在自己怀中,坐在案板前,用毛笔娟秀的写下杜甫《咏怀古迹》。 “画图省识春风面,环佩空归月夜魂。” “你的名字就是这两个字,记好了。” 看着姜尧章圈出来的“环珮”,这是杨环珮第一次见到自己的名字。 “以后你不叫杨环珮,就叫姜环珮,做我的干女儿。” 杨环珮点点头,拿了卖身钱,第二天一早杨环珮请了大夫抓了中药,需要连吃一个月再看看能不能醒过来。 杨环珮松了口气,把昏迷不醒的林笃时暂时安置在一街之隔的破屋里,而她则住在姜府送一日三餐,还把煎好的药送过来给他喝。 “老爷…我准备好了…” 杨环珮手害怕的颤抖着抓住衣领,却被姜尧章讪笑一声,抓起来丢进一间精心布置的粉色闺房里。 下人给她换上一身漂亮的衣服,上身一件藕丝缳纹罗褙子,内里是浅薄淡青的抹胸,腰间一条水色千褶裙遮住膝盖。 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惊叹一声好美啊。 门外等候的姜老爷也点点头,“不错”的称赞道,随后抓起她的手,叹了口气:“只是这手还是挺糙的,不像大家闺秀,不过养一养就变嫩了。” 姜尧章捏着杨环珮的俏脸,气笑道:“以后别叫我老爷,都说了你是我干女儿,你要叫我什么?” “叫…爹爹…”杨环珮小心翼翼道。 “对喽,你还没有好好的看过金陵城吧。” 姜尧章带着杨环珮去逛金陵城,吃了粥饭点心,还吃了从未吃过的蔬菜鲜果,这里甚至还有薄皮馅红的西瓜。 她一连吃了小半个,千褶裙的系腰都快撑不住了,还去听了酒楼说书,皮影戏杂技等。 一连几天玩得都没有重复,原本逃难的心情瞬间被玩乐取代。 姜尧章最喜欢去的是西湖酒肴,还有士大夫聚会的清乐茶坊,每天都带着杨环珮一起去。 只是这些地方,不光光只是吃酒。 酒肆暗娼聚集,红船更是私妓做伴,不少文人吟词一首获得花魁芳心后,佳人立刻过来共饮美酒,香舍缠绕到激情时刻。 佳人掀开罗裙直接坐在文人胯上就这样骑乘起来,每每这般总能引起一阵狂呼惊叹。 杨环珮哪里见过这种yin靡场景,缩在姜尧章怀中红着脸,悄悄从捂在脸上的五指缝里好奇张望。 她罗裙下面没有亵裤,姜尧章的手也十分不老实,一手抱住她小巧圆臀,两指在蚌缝里不断来回摩挲。 忽然,杨环珮娇躯一阵颤抖,姜尧章感觉自己的手掌一片湿润。 这小妮子,摸两下竟然潮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