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祁灼

    祁眠觉得自己是疯了，或者是病了。

    许是为了弥补过去七年的种种压抑和痛苦，以及无边无际的寂寞。

    她几乎没日没夜地和“哥哥”zuoai。

    紧紧地纠缠，负距离带来的安心感，让祁眠在zuoai中，任由自己袒露脆弱的一面。

    “哥哥”一边吻她眼角的泪水，一边温柔地挺进。

    但祁眠总要他用力，带着仿佛要穿刺一切，融合在一起的力道进入她。

    “哥哥”抱着她，在家里的每个房间留下痕迹。

    走路时难以预料的左右摆动让祁眠抵抗不住，这根yinjing怎么样都软不下去，满满当当堵了她一肚子汁水，大力摆动之下，这才淅淅沥沥地滴到地上。

    做累了，她也舍不得他的离开，即使是睡觉，也不许他拔出去。

    “哥哥”说着她真是喜欢无理取闹，却还是依从她，抱着她，让她以更舒服的姿势含着他。

    祁眠想过，干脆一辈子如此就好，直到“哥哥”没有动静。

    她醒来时，犹觉得自己尚在梦中，从哥哥身上离开时，堵在里面的白色浓精流了一床，她拍了拍“哥哥”的脸，他却一直没有反应。

    她坐到他硕大的yinjing上，taonong他，试图让他产生一点反应，但他也无动静。

    丝毫没有变化的yinjing顶在花心处，她停下了动作，无力地跌坐，任由yinjing贯穿她。

    她鼻子一酸，悲哀地意识到。

    哥哥又死了。

    她摸着自己掌心的粗糙，长长呼出一口气。

    祁眠抱不动七号，只能半拖半拽地把他塞进能量舱。

    七号的眼睛转为蓝色，那是正在充电的标识。

    祁眠静静注视着这张脸，觉得这张脸愈发陌生起来。

    什么嘛，仔细看的话，除了眼睛，眉毛不像，鼻子不像，嘴巴也不像。

    一直以来，不过是她在把哥哥的影子，一厢情愿地投射到他身上罢了。

    她在脑内不断地挑着七号的刺，肌rou线条不够流畅，发质太硬不好摸。

    可越是挑剔，心里的烦躁就越是滋长。

    祁眠转身出门。

    虽已夜半，她还是坐上了无人驾驶的公交车，来到墓地。

    哥哥的墓碑只有小小一个，墓碑上刻着“祁眠永远的哥哥，祁灼”。

    她蹲下身，将额头抵在冰凉的碑石上，任由夜风掠过，拧她裸露的肌肤。

    记忆却guntang。

    哥哥死的时候，很热。

    那年学校遭遇袭击，明亮的学堂在火光中燃烧。浓烟滚滚，枪声四起。

    祁瑟缩在讲台下的窄柜里，火势已蔓延至三楼。烟雾辣得她直流泪。

    哥哥找到了她，祁眠甚至不知道他是怎么找到自己的。

    出现时，他头发焦了一片，额头的血淌进眼睛，那双眼却依然明亮。

    “你还真喜欢躲在这种窄到不行的地方，”祁灼想笑，却疼得龇牙，“出来吧，暴徒制服了，我们回家。”

    那一刻，祁眠觉得哥哥就是她的天神。

    可神也会陨落。

    当燃烧的门板倒下时，祁灼用背抵住炙热的火焰，将她护在身下。“没事的，”他声音发颤，背上滋滋作响，“哥哥一定救你出去。”

    他双臂撑地，艰难地抬高门板：“快爬！”

    祁眠手脚并用地爬出去，鼻尖满是浓烟和焦糊味。

    等她脱身，祁灼再也支撑不住，整个人被门板压垮。

    祁眠急着想把门板抬起来，掌心却被烫得瞬间燎泡。

    哥哥刚才居然扛着这样guntang的热度，支撑了这么久吗？

    祁眠眼泪瞬间掉出来，不管手心的灼烧，继续用力，想抬高哪怕一厘米的高度。

    “看来……不用送焚化炉了。”弥留之际，他还在开玩笑，“我死了以后，也别立碑了，把我的骨灰撒进大海吧。”

    “我不要，我不要！”祁眠眼前糊成一片，手心也糊成一片。

    哥哥声音渐弱，最后一句像是从齿缝挤出：

    “祁眠，你要好好活。”

    他那双满是血丝却温柔的眼，最终还是闭上了。

    祁眠额头发烫，喉间溢出呜咽，双手紧紧抱住冰凉的墓碑，几乎要把自己蜷进墓碑里。

    若真将你撒向大海，我又该去何处寻找你？

    忽然，一只温暖的手搭上她的肩。紧接着，是一个小心翼翼的拥抱。

    叹息在耳畔响起：“我们回家，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