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初遇

    

第一章 初遇



    我是主修獸醫系的大學生,甩掉了劈腿死渣男後,在大三那年得到了去日本交換學生的機會。本想住在學校提供的宿舍,但想到之後都要在農場實習,於是在離教學農場不遠的地方租了間1DK(一房一廳一廚的格局的房),還好因為偏遠,所以租金非常便宜,我就租下了。

    開學前一個月,我就帶著兩個大行李箱搬過來了,想說早點來能看看附近環境。簽完租約後,我興衝衝地拿著鑰匙開門,才發現日本的房子竟然沒有配傢具

    看來至少得先搞個床了。

    稍微收拾後,行李好在帶了齊全的旅行盥洗包,還有一次性浴巾,我洗了個澡,我換了一身白色紅櫻桃圖案的寬松A字洋裝,化了點淡妝,時間不算晚,準備出發去拜訪鄰居。

    聽網友說日本有所謂"ご挨拶の品(打招呼的禮物)",也就是是對上下左右的鄰居做簡單自我介紹並送上小禮。我也就入鄉隨俗,帶著從家鄉帶來的特禮盒,去敲了整層唯二的住戶的門,其中唯一是我,據房東說鄰居是個畫家,住在我的左手邊。

    我拎著包裝精緻的禮物,按了門鈴。

    《叮咚》等了幾秒沒回應我又再按了一次

    《叮咚》這次有個男聲從門鈴的喇叭傳出來了

    「謝絕推銷」喇叭老舊傳出來的聲音有點破碎,聽不出心情。

    我趕緊舉起禮盒,對著攝像頭道:「那個我是新來的鄰居,來送禮物。」我對準鏡頭舉起禮盒急忙說道。

    門開了,是一個鬍子拉碴的男人,劉海過長遮住眼睛看不清眼神,頭髮墨黑有點卷毛,皮膚非常白皙,雖然駝著背,但能看得出身材高大,讓人有些壓迫感。

    我下意識退後半步,微微鞠躬。

    「您好,我是沈杏,是住你隔壁新鄰居,日文不是很好,剛搬到你樓下,這是一點從家鄉帶來的一點薄禮,請多多關照。」說完後我仰便仰頭看著他,並把手裡的禮盒遞了出去。

    他恍惚間伸手接了,半響,突然手足無措一臉慌慌張張。

    「那個…恩…我是…藤,…很高認識你…」   個子高大聲音非常小,一直低頭,好像我是什麼洪水猛獸還是梅杜莎,一但對望就會石化。

    我想聽清他說什麼,於是便湊近一步。

    「不好意思,我沒聽清楚,您能在說一遍嗎?」

    對面的男人好像有些微輕顫,雙手抱著我剛剛給他的禮盒,他抱的很緊外面的紙袋子都皺了,再度開口,這次稍微大聲點了,還多說了兩句。

    「那個   …恩…你好…   我是藤井風,…很高興…認識你…」

    「謝謝你的禮物,那個…要進來…喝杯茶嗎?   」

    我還沒反應過來,就看他慌慌張張,搖頭晃手解釋。搖頭時帶動起了遮擋眼睛的瀏海,能看見他因緊張而紅紅的雙眼,看我沒回話,他更慌了。

    「對…不起…嚇到你了吧。我沒有…其他…意思,對不起」

    剛認識不到十分鐘,就去第一次見面的男人家裡,真的非常的危險,這個男人還是個足足將近高了我30公分的男人,可是?他長得真的太對我胃口了。

    他若不說話,光站在那裡,巨大的體格,微微的駝著背,未經打理的黑髮帶點自然卷,也許是長期不出門所以皮膚白皙,下巴長了些青色的胡渣,被頭髮遮住了點雙眼,我還是能看到他眼下有個淡淡的小痣,感覺就是個不能招惹的對象,但一開口,又像是個好欺負的大狗。

    你能拒絕嗎?我不能。

    我鬼使神猜的答應了。

    「好啊,那我就打擾了。」說完就抬腳準備走進去。

    他似乎沒想到我會答應,就傻在那像根巨大的神木擋在門口。

    他:「啊?」

    我笑笑地看著他說:「不是要請我去喝杯茶嗎?藤井先生?」

    他慌亂的移動身子讓開門口,讓我進來。

    「打擾了。」我側身從他身邊越過,雖然不明顯,我感到他僵硬了一下。

    我脫了鞋,他沒有給我室內拖鞋,我站在玄關不知道該進去還是不該進去,我好奇的往內一看,就看到散落在客廳地板上用筆隨意打稿的紙,離我最近的一張,能看清是一個巨乳美女,本應該遮住rouxue的內褲被撥開在一旁,雙腿大開,準備著被巨大的roubang進入xiaoxue的樣子。

    他往我的視線一看,便衝上去把東西都塞進咖啡桌的抽屜里,臉上立馬紅溫:「對不起,家裡有點亂…」

    看到我還站在玄關,我動動雙腳,示意他:「拖鞋」

    「那個…可以直接…進來…沒關係。」

    「不好意思…沒有多餘的拖鞋,下次…出門會記得買。」

    他終於把在外邊的稿子都收了起來,他還跪在咖啡桌前,雙手握緊褲子低著頭,不敢看我。

    我在他面前蹲下身,從抽屜里拿出幾張,滿是折痕的畫稿,是穿著三點式比基尼有著誇張巨乳的女性角色,還有穿著清涼、側躺入睡卻露出一邊胸部的畫面。

    「聽房東說你是畫家?」

    「原來是畫這種的啊」我揚起一邊眉毛,笑著打趣。

    他臉瞬間漲紅,結結巴巴地解釋:「我、我是CG畫師……這、這些是……是約稿的草稿,我、我不是變態。」

    說完後他感覺快去了,不是高潮的那種,是「社會性死亡」的那種。

    「原來是畫師啊,會畫畫的人都好厲害呢。」我老實說。

    「那個...要、要看看嗎?」他說完立刻後悔,慌張地擺手。

    「啊、不看也沒關係的!」

    「既然藤井先生開口了,那我得看看藤井先生的作品了」

    他手微微發抖將一大疊畫稿遞給我,緊張地盯著我,呼吸變得有些急促。他依舊跪坐咖啡桌前,我已經坐在沙發上了。跪著的他身高仍不低,只比坐著的我略矮一點。

    除了那幾張大尺度的草稿表情生動、線條流暢,其他畫面像是約會、牽手、一起走路的日常場景,卻幾乎都把女性角色的臉留白了。

    「雖然我不喜歡誇張的胸部,但女體都畫的很好,可是?」

    白皙的頸上喉結因為緊張而輕輕滾動。

    「可是?」他身體不自覺直起前傾,,極黑的瞳孔專注地看著我。

    我把一張畫舉起來,指著那張女孩靠在男主肩上的畫問:「為什麼這些都沒有臉啊?」

    他像是被戳中秘密,身子一震,視線飄了一下,低聲說

    「因為、我、我不知道該畫成什麼樣,我沒經驗,所以?」他突然意識到說了什麼,慌亂地捂住嘴。

    「沒經驗?」

    「恩、我、沒教過女朋友。」

    氣氛突然安靜了一秒。

    他突然站起來說「不…好意思,我...我先去泡茶!」

    膝蓋似乎撞到桌腳逃也似地衝向廚房,差點被自己絆倒。

    如果只單純看外表的話,說沒經驗,我是不信的。

    不確定再看看。

    我忍不住笑出聲,用中文說:「真不經逗啊,好可愛」

    《啪啦》

    廚房傳來玻璃的碎裂聲,跟「嘶」小聲的痛呼,我急忙起身去廚房,就看到他跪在地板上撿碎掉的杯子,被划傷的手指在滴血,男人像是被按下禁止鍵,一動也不動。

    我趕忙扶他起身,拿紙巾先加壓止血:

    「你還好嗎?家裡的那個醫藥箱在哪裡?」

    他站在廚房,捂著流血的手指,聲音帶著顫抖:「在、在電視櫃下面...」我帶著他去沙發上坐下,找到醫藥箱,跪坐在他前面幫他消毒包扎。

    我感受到微熱的視線,抬頭就看見他眼眶泛淚,一路小可憐的的樣子說:「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因為你受傷了啊,而且還是我的鄰居,有句老話了」遠親不如近鄰」,你知道是什麼意思嗎?」我邊幫他處理傷口邊說。

    他像個被拋棄,追車後不小心受傷的狗,低著頭讓劉海遮住發紅的眼睛了:「不知道...」又輕輕碰了包扎的繃帶「謝謝你」

    「遠親不如近鄰,指遇有緊急情況需要幫助的時候,遠道的親戚就不如近旁的鄰居那樣能及時給予幫助。」

    「而你就是我近鄰啊,好了,我去幫你收拾碎掉的杯子,打掃用具在那裡?   你可是畫家,手可不能在受傷了。」說完我起身準備去廚房。

    他突然抓住我的手腕又立刻松開,急忙站起找掃帚。「我來、我來做?你的手、也會受傷的…」

    「你好好坐著,我小心點沒事的」我從他手上拿走用具,說完就往廚房走。

    他呆呆的,不知道在想什麼。

    他乖乖坐在客廳,像主人去超市買東西,乖乖在外邊等待的狗。

    處理完玻璃渣後,時間也不早了,打算回家整理行李,順便去附近的超市買點這傢伙雖然說叫我來喝茶,茶也沒喝到,甚至還笨手笨腳的把自己給划傷了。

    一開始,光看臉還以為是什麼難搞又冷漠的人呢,雖然毛躁了點,但至少是個好相處的,我就放心了。

    就算不看著他,我也能感受到他眼神一直跟隨著我。

    我:「碎玻璃我裝進紙袋了,茶我就先不喝了,我就先回去了,剛搬家好多東西沒整理呢。家裡連床都沒有呢。」   說完我便向玄關走去,他急忙追上。

    「那個!」正在穿鞋的我,聽到他的聲音便抬頭看他。

    「明天...可以再來嗎?」他說完立刻低下頭,手指緊張地絞在一起。

    我問:「是有什麼事嗎?」我已經穿好鞋開門打算離開。

    他站在我前方,結結巴巴地說道:「想、聽更多女生的意見,我、那個…有幾個約稿。是約會的場景。但、我沒有跟女生相處…的經驗…」他越說越小聲,頭越來越低。

    想弄哭他。

    我上前用食指輕抬起他的下巴,我拇指偷偷蹭了一下,胡渣有點扎手,他眼框微紅,眼神閃避不敢看我。

    「想請別人幫忙的時候,要看著別人的眼睛喔,藤井先生。」

    「這次看著我的眼睛,再問我一次」

    他深吸了一口氣:「明天…你可以再來我家嗎?我…想請沈杏小姐幫忙…」

    雖然說的還是磕磕絆絆的,但至少能看著我的眼睛說話了,真漂亮的眼睛。

    「明天大概4-5點可以嗎?」

    他急忙答應像是怕我會反悔一樣:「可、可以!我、我想請沈杏小姐吃飯。當回禮。」

    「那行,你手機給我」和他交換聯絡方式我就離開了。

    到這時候我還不知道,我的一時興起撩的男人,到底是個什麼個東西,最後哭是哭了,但是,他邊哭邊道歉,也更努力的大開大合的抽插,我只能在撞擊中昏昏沈沈的承受,最後我也哭著說,「我真的不要了,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