耍流氓
耍流氓
从学院出来的路上,卫爻一如既往地平静而认真地询问她今晚要吃什么,他好去超市买食材。 景筝一边报菜名,一边产生了一点小小的疑惑。 卫爻刚刚有听到她和女生同学的对话吗? 如果听到了,不应该那么平静啊。 如果没听到,为什么看起来情绪有点低落。 虽然他表情不多,但是景筝可以透过他嘴角像素点的变化察觉到他的情绪。 没听到最好,她现在对他还有很大的好奇心,她还不想分手。 如果听到了,那只能分手了。 就算她做错事了,她也不想要委屈求和。 回到公寓之前,两个人一起去超市买了这一周的食物。 卫爻手上拎着沉甸甸的食物,景筝负责开门。 刚推开门,卫爻将食物整齐地码放冰箱,景筝则拿了一瓶酸奶,拧开瓶盖喝了一大口,余光恰好瞥见到公寓自带的小院子里有一只不知道什么时候闯入的小橘猫。 在傍晚暖融融的阳光下,油光水滑的皮毛沁了橘黄的光,很醒目。 景筝拉开阳台的玻璃门后伸了一个懒腰,小猫却看上了她,爪垫撑地站了起来,哒哒哒,非常优雅地往她身边跑。 景筝唇角挂着可爱温和的笑,心却莫名紧了一下,心想这猫不会想找她撒娇吧。 虽然她会偷偷狗塑卫爻,也不讨厌毛茸茸的可爱生物,但她对动物并没有多余的耐心。 她只想让卫爻做一只任她玩弄,非常听话只忠诚于她的大狗。 其它猫猫狗狗似乎见到谁都会撒娇,那她和其它人又有什么区别呢? 她只喜欢就算被丢掉,也只忠于她的,摇尾乞怜的狗。 可下一秒,她就感到脚腕一痒。 她发现那只猫已经到她脚边了,看到她停了,就迈着优雅的步伐有意在她腿上蹭来蹭去,蓬松的尾巴蜷曲着想要缠住她的脚腕。 那柔软又带着一些硬质的毛发蹭着她柔嫩白皙的肌肤带来一阵毛骨悚然的电流感。 景筝蹙着眉,蹲下来了,摸了摸猫的脑袋,然后眯了眯眼睛,冷酷无情地小声警告,“我不喜欢猫味,我劝你离我远点!” 可能是被惯坏了,猫才不觉得自己脏,爪子搭上景筝的小腿,就要往她怀里爬,然后趁她没注意,就用脑袋在她的怀里拱来拱去,呼噜噜,发出好听的呜咽声。 卫爻将冰箱门关上,一转身,就看到一只猫正在景筝的怀里拱来拱去。 带着浓重猫腥味的,有些暖意的长尾巴在景筝白净修长的颈项和精致的锁骨上扫来扫去。 如童话故事里走出的少女抱着一个小猫的场景是多么的温馨,卫爻的呼吸却瞬间停住了。 原本就闷窒压抑的心脏被一双无名的大手死死攥紧。 只是一只猫而已,但一想到这只猫被女孩捧在怀里,还能够沾染上她的气息,感受到她的身体所散发的温度,说不定还会留下脏兮兮的猫毛,他就很不舒服。 血液上涌,浑身发冷。 哪有什么可以压抑的情感,不过是自欺欺人。 他不想分手,就假装没有听到女孩和同学的对话。 可是女孩迟早会有与他提分手那一天的。 他抬手用指被重重摁了下自己紧绷酸胀的侧脸,长舒了一口积压在咽喉的郁气,表情重新变得波澜不惊,或者说平静。 他走到女孩旁边,蹲下,淡声说道,“流浪猫身上有很多寄生虫,不能随便摸,可能会传染。” 景筝歪头盯着卫爻,长长的黑发垂落下来,衬得她的脸更加的小更加的白。 一双琉璃一般剔透的眼睛似乎能看透人心,阳光似乎格外青睐她,英国秋季傍晚难得出现的霞光恰好洒在她的发丝上,在她白皙的肌肤上跳跃。 卫爻似乎不能移开双眼,就这样非常危险地黏着在她脸上。 “那你喜欢猫吗?”,她甜笑着问道。 她似乎知道自己有多可爱,就这样一直,不给他任何缓冲时间的直勾勾对视。 卫爻喉结悄悄滚了滚,胸膛微微起伏,看起来没什么异样,心却会随着呼吸紧一下。 就像是心脏被一个无形的套子箍住了,压抑着本无度的,疯狂的,热烈的跳动,因此每一次的超越界度,都会感受到一瞬抽痛的惩罚。 “你怎么看着我不说话?” 景筝等了一会儿,疑惑地在卫爻的眼前招了招手。 “喜欢。” “那你想要收养它吗?它脖子上没有猫牌,应该是流浪猫。” 卫爻顿了顿,摇了摇头。 景筝忍不住笑了,“那你这算什么喜欢嘛?哼,冷漠无情的男人。” 小猫以为女孩是对它笑的,非常雀跃喵了喵,却没想到下一秒,它就被非常冷酷地扯下来了。 猫很不甘心,想要黏着她,亮出爪垫下的利爪勾住她的裙摆,但一只猫而已,体型太小了,自然无法抵抗人类的力量,它被扯下来放到了地上。 可景筝棉绸裙还是被勾出了丝,她摸了下被勾出来的丝,叹气,然后瞪了不依不舍的猫一眼。 不要对着她喵喵叫卖萌哦,她不吃这一套的。 “其实我不喜欢小猫哦,它主动黏过来的,你可以帮我把它放回到院子里吗?” 卫爻像是早就迫不及待了,点了点头,将小猫抱到院子里丢下,把玻璃门关上,然后冷酷无情地面对着院子,看着小猫嗷呜嗷呜叫着,用爪子拍打玻璃门。 他垂了垂眸,无动于衷地转过身来。 景筝已经站起来,正低着头认真地摘掉自己裙子上沾染的猫毛。 景筝有1米71,但卫爻1米89的身高还是比她高了很多,他一回头正巧看到了她锁骨上有着几根猫毛,锁骨下之下弧度饱满滑腻的领口处也粘着一绺橘色的猫毛。 卫爻的神色彻底沉了下去,他又瞥了一眼玻璃门外的小猫,眸子里墨色翻涌,浅薄窄双眼皮自带冷厉的锋芒。 不知道是公是母的,绝育了吗? 如果下一次还能见到它,他会帮它送到宠物医院打疫苗,顺便绝个育。 他抿了抿唇,伸出手小心而快速地帮女孩取下胸前沾染的猫毛,修长的指背上隐隐可以看见几根淡紫色的血管,耳根悄悄红了。 景筝挑了挑眉,“流氓,手碰到哪了?” 卫爻将手摊开,声音低哑,“有猫毛。” “是吗?我不听理由。”,女孩耍无赖。 “……” 景筝看到他有些慌乱躲闪,眼睛弯成月牙,踮脚在他脸上亲了一下,“逗你呢,我天天对你动手动脚,我都以为你对亲密的肢体接触脱敏了呢。你怎么不小心碰一下我的胸就耳尖红到快熟了。卫爻同学,太没出息了吧。” 卫爻下意识摸了一下自己的耳朵,果然很烫。 他下意识的动作,让女孩又闷闷笑出了声音。 她抓起他的手,按在自己饱满柔软而白皙细腻的胸前,食指轻而易举就陷入了rufang的边缘。 卫爻睫毛快速颤了颤,眸色彻底暗了下去,眼尾的那一抹红色,好似更深了几分。 “软吗?”,女孩大胆问道。 卫爻扭头,咬紧下唇,坚决一言不发。 景筝叹息,“好吧,原来是柳下惠!我浑身已经感觉痒了,先去洗澡啦。” 卫爻喉结轻滑了下,眼眸渐沉。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