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回　終焉之夢（3）

    真知子被學校懲處停學兩週，在家也被父親禁足。書桌上那張悔過書，真知子一個字都沒寫，這段日子不過是在房間裡戴耳機聽歌看書玩手機，時間到了就吃飯洗澡上廁所睡覺，當然也都刻意避開高橋一郎，否則父女倆又要吵架。

    確定被停學的當晚，奈奈就打電話給真知子，真知子一接起就聽到奈奈的哭聲，問她：『妳為什麼要跟鈴木同學打架？』真知子莫名感覺胸口一股暖意，回她：「我沒有跟她打架，是我打她，她的臉有點欠打。」真知子的理由一聽就是假的，但奈奈也只能這麼相信。後來一段時間的安靜，兩人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奈奈終於停止哭泣，真知子就說：「不許妳去喔。」奈奈知道她指的是跟男人交易的事。

    『我等妳。』奈奈這句話其實相當於我想妳，雖然當時兩人分開不到二十四小時，但以真實的情感來說，她們現在是熱戀期，哪可能受得了分開。

    「奈奈，以後我打給妳，妳不要打給我，省一點手機費，我不想阿姨擔心妳。」沒想到真知子這話又惹得奈奈開始哭，真知子不知該如何是好，只能選擇用她習慣的方式轉移奈奈的悲傷。

    「奈奈，妳用手機拍妳的xiaoxue給我看。」

    『啊？』

    真知子的不知羞恥話術馬上奏效，奈奈一秒停止哭泣，那一聲「啊」多麼的熟悉，她還以為是好久以前的事，但才兩個月前而已。

    「放心，我也會拍我的給妳看。」

    雖然分隔兩地，但真知子從奈奈的嘆氣語調就可以想到她嘴上說不想要，身體又願意配合的樣子，到底是她的奈奈嘛。

    『真知子，妳為什麼要這種照片啦？』奈奈還想保有一點理智，但真知子從來不管好友的理智。

    「當然是這段時間要看著妳的xiaoxue手yin，不然我能怎麼辦，我又不能親妳，也摸不到妳。對了，妳也要用我的照片手yin。」真知子的指令越清楚，奈奈就越崩潰，但是快樂的崩潰。

    奈奈實在不想答應，但又喜歡這種怪異的甜蜜，好像回到她們還沒有去跟男人交易前的甜蜜。不過奈奈有點後悔跟真知子交換私處的照片，因為做這種事情只會讓她更想真知子，等她意識到自己的思念有多可怕，她已經走到山丘上的白色大房子前，門牌上寫著「高橋」。

    那天下午下了點小雨，奈奈撐傘在高橋家門前徘徊，少女猶豫著要不要按電鈴，又想要不要先用手機連絡好友，就在她準備打電話時，一名女子叫住她。女子的外貌神似真知子，奈奈第一眼差點誤會，原來她是真知子在讀醫學院的姊姊－理惠子。

    「妳是真知子的朋友嗎？」

    奈奈點頭，理惠子給她的感覺像是成熟版的真知子，談吐舉止優雅有禮，但她還是比較喜歡真知子那種充滿叛逆氣息的氣質。但讓奈奈意外的是，不只是理惠子邀請奈奈進屋找真知子，而是她看到真知子很乖的坐在客廳中央給母親剪瀏海。當然，真知子比奈奈更驚恐，她張大眼睛看著姊姊帶心上人來家裡，而她還是這副模樣，她一時之間說不出話。

    「我帶了蛋塔。」奈奈笑說，真知子是一臉窘，只說得出請她坐，等她剪完瀏海。

    奈奈初次來高橋家印象很好，但那是剛好高橋家的男人不在，沒有那種嚴肅。高橋太太幫女兒剪完頭髮，真知子很快撥了幾下瀏海後就拉著奈奈往二樓的房間去，奈奈看到好友的耳朵泛紅，忍不住伸手捏了捏，真知子反射性後退護住耳朵。

    「抱歉。」奈奈道歉，真知子這時變回往常的態度，雖然是臉紅。

    「臭老頭跟臭老哥晚上才會回來，我們只有這點時間。」真知子鎖上門。

    「這點時間？」

    「妳不是忍耐了一個星期受不了才來找我交配嗎？」

    「不、不是！我是擔心妳，來看妳。」奈奈生氣說，她不該妄想真知子在自家會有多收斂，關上門來都一樣。

    「好，妳看到了，我很好，現在該把握時間做正事。」

    真知子的動作非常快，蛋塔直接放在悔過書上，奈奈邊掙扎邊環視好友的房間，木質調的簡約風，所有的東西都是一塵不染的擺放整齊，書桌上的筆電，矮櫃上的電視，兩架靠牆的大書櫃，有面牆壁貼著世界地圖，奈奈心想這房間唯一突兀的大概是真知子的粉色長髮？又或是她本不該出現在真知子的生命中？奈奈沒有多餘的時間思考，兩人就上了床。真知子的床是雙人加大，跟她的單人床差多了，床頭櫃上的香氛擴香瓶散發的味道是溫柔的，真知子舔吻她的rufang時問：「奈奈，妳冷不冷？」奈奈才想到今天是十二月了，冬天了，她們從今年春天認識，現在她只想用雙腿夾緊真知子的腰，好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