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39
Chapter 39
当晚回家后,秦树开始发烧,断断续续烧了三天。这段时间的事情太多,情绪高高低低,如同坐过山车一般,她再也挺不住。 赵祈庚想送她去医院,但是秦树死活不肯,只要赵祈庚一提到医院,她就开始两眼泪汪汪,赵祈庚也没法子狠下心来。 只能物理降温,同时哄着人吃饭,好在这方面赵祈庚手熟,哄着秦树这件事他从小做到大。她半夜哼唧一声,赵祈庚都能知道她是渴了还是饿了。 第三天晚上,秦树的体温还是有点高。这几日总是如此反复,白天的时候体温正常,一到半夜就烧起来。秦树的手脚发烫,掀开赵祈庚的睡衣就把两只手伸进去,一边胸上一个。 赵祈庚早在她翻身的时候就醒了,现在两个guntang的手贴在自己的胸膛,更是睡不着了。他叹了一口气:“又开始烧了。” 秦树的鼻子不通气,闷闷地“嗯”了一声。 “还是不想去医院?”赵祈庚问。 “嗯。”秦树回答,感受到手下的胸膛起伏,她突然有点委屈。 “赵祈庚,会不会有一天你烦了,再也不想理我了?” 生病的人容易胡思乱想,赵祈庚是知道的,但从前再别扭,秦树也不曾问过这句话。他按住她的手:“不会。” 他说完这句话,秦树还在等着下文,可是他没了声音。秦树一个翻身,头发丝打在赵祈庚的脸上。没力气也要折腾,秦树爬到赵祈庚的身上,把他当成人rou垫子。 爬累了,头靠在赵祈庚的颈窝处。她发着烧,每一寸肌肤都像是热乎乎的,连呼出来的气都是带着热气的。 “赵祈庚,你怎么这么不会说话?”秦树恨恨地在他的脖子上咬了一口。 不疼。 “你一句‘不会’就想把我打发了?”秦树没了力气,下巴重新落回他的颈窝,“也不知道说些好听的话哄我。” 赵祈庚并不是闷葫芦,他在长辈面前也是长了嘴的,该说的场面话都会说。可是秦树觉得那个赵祈庚和现在被她压在身下的赵祈庚不是同一个人。秦树面前的赵祈庚,是个闷葫芦,可是……他总是做的比说得多。 这么一想,秦树又反省上了。 她吸了吸鼻子,这点声音在赵祈庚的耳朵里无限放大。他的手按住秦树的后脑勺:“说的好好的,怎么哭了?” 秦树不愿意承认自己哭了:“没哭,鼻子不舒服。” 她说鼻子不舒服就不舒服吧,赵祈庚的手在她的头发上捋了捋:“对不起,我不会说情话。” 秦树想抬头看他的表情,却被他按着,没法起身。 赵祈庚说话时,胸膛也会震动,秦树能感觉到两人之间微妙的颤抖。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面对你的时候,我好像就不会说话了。”赵祈庚的父母婚姻生活美满,虽然是常见的“强强联合”,但两人这一辈子也是真心相待,相濡以沫。两人对待赵祈庚的关心更是不少,在家中也会直白表露爱意,所以赵祈庚并不是那种“把爱藏在心里不说”的类型。 莫名其妙,他在面对秦树的时候,就变成了“哑巴”。 秦树考试没考好生气,他想说“没关系,下次考好一点”,可是说出口就变成“考不好就算了”,害得秦树以为他在嘲笑,对着他的小腿来了一脚。 秦树看女生跳拉丁舞入了神,说着“想嫁”这种话,赵祈庚想说“可不可以不要说这种话,我会生气”,但是说出口就变成“你嫁不了”,气得秦树骂了他一路。 好像现在,他想说“不会,我不会烦你。好像鱼应该生活在水里,赵祈庚应该和秦树在一起一辈子”,可是能说出口的只有一句“不会”。 关心则乱,越想说的话,越是说不出口。 赵祈庚有些懊恼,他以为秦树是因为他不会说话才哭,心急也不知道说什么。 “对不起。”赵祈庚说道。 秦树气笑了,她知道这个人又开始别扭了。 “赵祈庚,我知道你想说什么。”秦树像个xiele气的皮球,整个人瘫软着,压在赵祈庚的身上。 “你想说,你一辈子都不会烦我,是不是?” “嗯。” “我知道。”秦树的呼吸间都是赵祈庚沐浴露的味道,“因为我也是。” “谢谢你,总是做的比说得多。”秦树的眼皮开始打架,却还在下意识地说话,“我知道你去学拉丁舞是因为我,也知道你不出国是想要早点实现独立,给我依靠。我知道,你怕我心软,才会通过叶箜的手来收拾秦颂。” “赵祈庚,你没有对不起我的。”秦树说着说着,眼皮已经撑不住了。 “我知道你很爱我。”秦树说完这句话,立马陷入睡眠中。 赵祈庚的眼睛在黑夜里瞪得老大,眼角处有星星点点的光。 抱抱小剧场: 阿连:老婆懂我 小树:呼噜呼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