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处
静处
也不知过了多久,手机振动声吵醒了陈曦,她意识迷蒙的摸到床头的手机,闭着眼睛接通电话。 “陈曦,你在干嘛!我打了好几个电话!要不是谢新霁说你被陈叔叔接回家,我都要报警了!”祝玲然巨大的嗓门犹如一阵狂风吹过。 “唔……我在睡觉啊,身体好累……”陈曦睁开半只眼睛,手机屏幕的亮光在黑暗中异常刺眼。 “身体累?我们今天也没运动过,怎么会累。老实交代,在我走后,你和谢新霁又干了什么好事?”祝玲然敏锐的捕捉到什么。 “谢新霁?跟他没什么关系,是和父亲在车里做……”陈曦话说一半,脑子清醒三分,连忙夹住双腿。 “你和陈叔叔做什么了?”祝玲然声音拔高一截,“难得的机会,我让你和谢新霁约会,你怎么又绕到陈叔叔身上去了。” “玲然,我不喜欢谢新霁,和他独处时一点也不舒服。但是和父亲在一起,我真的很想每一分每一秒都贴在他身上。”陈曦抱紧枕头,回味着xiaoxue被父亲的roubang填满时,仿佛将孤单都一同填平,在炽热呼吸交错间,独自享受他的温柔与性感。 “我感觉这辈子,只会喜欢父亲……”陈曦指尖扣着枕头边缘,对未来迷茫的话音里又夹一份不容动摇的笃定。 “陈叔叔知道你对他的感情吗?他对你又是什么态度?也喜欢你吗?是对女儿的喜欢还是异性的喜欢?”祝玲然的疑问像豆子似的接连不断蹦出,要不是她父亲还在外面养情人,让她早早认清男人的劣根性,可能也像好友一样陷入恋爱脑。 “应该……知道吧。”陈曦的睡意顿时全无,她完全没有在意过父亲对她是怎样的想法,毕竟只要被他抱着,被他亲吻,大脑就像停机一样放弃思考。 盯着漆黑的房间,她的心变得很慌乱,语无伦次的说:“他答应过我不会再找继母,也不会有其他孩子,而且我们已经做了那种事。” 祝玲然越听心越惊,竟然远比她想到的更加深入,本是想帮好友屡清关系免得上当吃亏,眼下情形她似乎更需要担心自己会不会遭到杀人灭口。 “小曦啊……”她长叹一声,不知如何说起,憋了半天才说道:“记得有外人在的时候,你对陈叔叔迷恋的模样要收敛一点,别被其他人发现。” 在她印象里,陈温书更像个工作狂,和她的渣男父亲不同,也许小曦和陈叔叔在一起反倒最安全。 两人的通话就这样有头无尾的结束,陈曦的肚子“咕咕”叫起来,手机屏幕显示已经晚上九点,在车里睡过去连晚饭都没吃。 她爬下床,身上穿着干净清爽的睡裙,下面被父亲侵入的地方还轻微许胀痛。 走到客厅,正收拾沙发的李嫂见到陈曦,刚准备出声就被制止,“李嫂,父亲在家吗?” “先生回来后一直呆在书房,要我喊他一起吃晚餐吗?”李嫂的眼睛一眼就看到少女锁骨处显眼的红痕,她替少女擦拭身体换了睡裙,锁骨上的红痕不过是冰山一角。 陈曦望向通往书房的走廊,“等一会儿吧,我去叫他。”她踮着脚尖,像潜入家的小偷,蹑手蹑脚走到书房门口,先是用耳朵贴在门上,听不到声音,再缓缓转动门把手推开一条缝溜进去。 她也分不清自己究竟是想调皮吓唬父亲,还是趁机探听到什么,身体比大脑更加直接的做出行为。 书桌在里间,隔着休息间,即便父亲真的讲机密,她也很难在门口听清。 “不睡了?”男人戴着眼镜聚精会神的看着电脑屏幕,却像是有第三只眼睛,看见走路无声的女儿。 “你怎么知道是我?”陈曦收起猫步,大大咧咧的走到男人对面,两只手肘往桌上一撑,巴掌大的脸搁在交叠的手背上,脑袋歪成个俏皮的角度望他。 陈温书指尖在鼠标上顿了顿,慢条斯理的关掉屏幕上的窗口。抬眼时,正撞进女儿那双盛着光的眼睛里,连带着刚才处理工作的几分沉郁,都被突然涌入的鲜活气烘得软了些。 “除了你,没有人会不敲门就进来。”他靠在椅子上招招手,“过来。” 陈曦昂着下巴尖,噘嘴走过去,“那是因为你总是想着我。” 说着就往他腿上坐,胳膊紧紧圈住他的腰,把脸埋在胸口蹭了蹭。 陈温书抚摸着她的脑袋,手掌滑过黑色松软的发丝,像团温软的云,他轻声问道:“下面有不舒服吗?” 掌下的脑袋摇了摇,声音小小含糊的说:“有一点点难受,但是没之前那么疼。” 看见女儿耳朵逐渐泛起红,他低头亲上去,唇边有些许guntang。 “好痒呀……”陈曦娇笑着在他怀里拱拱身子。 笑声散去,房间陷入一片宁静。 落地窗外,霓虹灯如蜿蜒流动的光河,照亮夜晚的喧嚣。 两人的心跳、呼吸,彼此交缠,谁也不忍心打破。 但总有突兀的声响会不合时宜的出现。 陈曦一个灵敏的探头看向陈温书的手机,许向芸,她的姨妈。这个点打电话给父亲,肯定没好事儿! 陈温书拍拍她的肩,示意她离开,这让她心里更加不爽,死死搂住父亲不撒手。 “小曦,你先出去。”他直接下了逐客令。 “不要,我下面被你搞得疼,走不动路!”她鼓着脸蛋,气呼呼的喘气。 明知是撒谎的借口,但他确实拿这个理由毫无办法。 电话接通,陈曦“嗖”的直起身子,不顾父亲不满的视线,把耳朵贴了过去。 陈温书用手挡下小脑袋,对电话里的许向芸问道:“什么事?” 许向芸指尖轻捏着手机,另一只手慢悠悠摩挲着咖啡杯沿,眼帘半垂着,遮住眼底那点复杂的光,只留嘴角弯着浅淡的笑意,是恰到好处的关切。 她的声音柔和似温水,“温书,我meimei的忌日又快到了,你有什么打算吗?” 陈曦隔着距离听不清姨妈在讲什么,只觉得她说话语调和平时不太一样。 果然,原本与他亲昵温存的父亲,面色瞬间沉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