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天(巴掌)
    缥缈宫变天了。    一夜之间,宫主被囚,护法被杀,新的宫主登位,赫然是前宫主的奴隶。    谢歆。    各堂护法全都换了人,缥缈宫也不再单接杀人的活计,拓展出许多的分支,分别向其他行业发展。    百废待兴。    等到一切走上正轨,已经是五个月后。    苏语依旧住在宫主的寝宫,只是被禁足,无法自由出行。    她也没想要出走。    这一天在她意料之中,只是没想到这么快。    她的小奴隶,比她想象中还要强大,还要野心勃勃。    她很欣慰,也很放心。她坐在桌前,望着桌上那瓶她已准备多年的鹤顶红。    是时候了吧。    她的任务完成了,也没有什么值得留恋的。    她的小奴隶也恨她许多年了,她走了,他才算真的自由了。    她单手握着瓷瓶长长的瓶颈,轻轻弹开瓶盖。    酒未入喉,瓷瓶被狠狠弹出,她转过头,看到站在门口一脸怒容的小奴隶。    她忽地笑了。    “你怎么敢!”他风一般掠过来,紧紧握着她的手腕,几乎要把她的手捏断。    她轻轻皱眉:“你弄疼我了。”    他猛地松开,她自然垂手,浑不在意地望向别处:“宫主大人此话奇怪,我为什么不敢?”    “我别无牵挂,这一生,我想要的,不想要的,都有过了。我没有遗憾了。”她回过头,轻撩眼睑,长长的睫毛像是一双蝶,牵出底下动人心魄的眼,“我可以死了。”    “我不允许。”他压低声音。    她忍不住轻笑一声,抬手挠了挠他的下巴,像是以往无数次的挑逗,道:“我想死,没人能拦得住。”    他胸腔剧烈起伏,自他有记忆到现在,从没有过这样愤怒的时候。    他握住她的手腕,把她拽到床边,按在自己腿上。    她愣住了。    眼前天旋地转,静止下来,她已经趴伏在他腿上。她这样“教训”过他无数次,不会不知道这个姿势的含义,可是她从没想过,有一天,会轮到她自己。    “啪。”    隔着衣裙的沉闷声响在她身后炸开,她拧身要起,却被他单手扣住双腕按在背上动弹不得。    她这才实实在在地意识到,她的小奴隶,在她看不见的时候,已经如此强大。    他第一次教训人,不晓得轻重,尽管盛怒,却又怕打得太重。他明白挨揍是什么滋味,她从来不会对他下死手,他也不想伤她,他只想教训她,便掀起她的裙摆,露出了光洁的肌肤。    被他的腿顶起的部位已经盖上了一个粉色的手印,他转过头,见她趴在床上,不再挣扎,也一言不发。    她一直都很识时务,什么时候该做什么能做什么,从不需要教导。    他抬手,连续给两瓣臀rou染上鲜红的色彩。    他能够看到她的双手握紧,随着他一下又一下的拍打极力忍耐。打到双臀通红,他终于停手。    他不善言辞,这么久脑内都没搜寻出该说什么合适,可是,不能再打了。    她皮肤嫩,再打要破了。而且,这一顿的痕迹,应当能留存许久。    他冷着声音道:“你知错了吗?”    这么久的拍打都没让她破功,反倒是这一句,她听完便笑出声来。    于是又挨了恼羞成怒的重重一下。    她清清嗓子,道:“知错了。”    “再有下次,知道会是什么后果吗?”他又落一下,却没用什么力气。像是按部就班地学着她以前教训他一样,必须要把整套流程做完。    她道:“知道了。”    但他毕竟脸皮薄,也说不出口她以前说过的更羞耻的话语。他放下她的裙摆,把她扶起来。    “我很生气。”他望着她,不自觉地低声说。    她坐在他的腿上,受罚之处不断地跳动着抗议,她却很新奇这种感受——她真的从来没想到,她也会有被自己的小奴隶“责罚”的一天,还是用手。    她轻笑,却没能忍住轻咳了一声。他端来床边的水喂到她嘴边,她也没推辞,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口。    “我以为你恨不得我死了。”    他瞪着她,咬唇不语。    她抬手抚平他的唇。    “我明白了,我暂时不会再做这样的事了。”她垂眸轻笑,“毕竟,疼。”    他骤然松手,把她翻过来,搂在怀里。    她抬起下巴,搁在他肩上。臀部不再被挤压,终于松了口气。    其实也没有疼到受不了。    她在老宫主手下受过更严厉的处罚,只不过已经过去十年,太久了,久到连这个词都觉得陌生。    “我不允许。”他重复道。    她抬手揉了揉他的脑袋,在他后颈亲了一下。    “是,宫主大人,我明白了。”